第20章(第3/3页)
池旸比池霭大六岁,相比年幼的池霭,当时已经成长为少年的池旸对此印象更深。
他随口嗯了声,奇怪道:“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公司可能要跟一个导演合作拍摄公益广告片。”池霭不紧不慢道,“我想起妈妈也常去做义工,在思考那家福利院能不能作为素材。”
池旸就池霭提出的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那些导演拍摄给全社会看的公益广告片,肯定更喜欢采用一些大场面,震撼人心的事迹,你说到妈妈救助的往事,他们未必感兴趣。”
池霭本也不指望真的能将慈恩福利院剪入安德烈导演的片子中,她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过渡到这里,然后说出真实目的:“感不感兴趣另说,哥哥你们公司要是跟医院合作,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妈妈救助过的那两个人的信息,我想抽空采访他们收集点素材。”
这不是什么难事,准确来说也不是什么隐私。
毕竟当年徐怀黎医生为社会弱势群体做出的贡献,还在医院内部受到了公开表彰。
只不过不通过福利院入手,而从医院的角度,光凭池霭自己还是有些难度。
池旸答应得很痛快,他经常有求必应到叫池霭怀疑,哪怕她让池旸杀人放火,他也甘之如饴:“好,我帮你查查,不过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依照我们公司的权限也未必查得全。”
池霭的眼前又闪过祁言礼微笑的面孔。
认真深究起来,她很了解祁言礼所拥有的表象身份,却又对他的内里实质一无所知。
她知道他是祁柏庭的私生子,也是祁家这一代人中最为出色的青年才俊。他从高中起就搞定了麻烦大王方知悟,成为深受他信赖的朋友、兄弟和跟班,这么多年以来无怨无悔。
可池霭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短短几次接触,他就愿意对自己付出这么多。
什么救助人和受恩者之间的羁绊回馈,成人后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种荒谬的事情,池霭虔诚地向天祈祷,千万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承认在那天的气氛之下,对祁言礼□□的吸引短暂占据了清醒的理智。
但肉/体关系也仅仅只是肉/体关系。
和任何人发生感情,对她而言,都是一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