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3页)
只是一扭头才发现,原本站在门边保持着距离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Puppy也没了踪影。
有它的存在,好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显得那么暧昧和令人遐想。
“你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我站在那里听不清,才想着走得近一点。”
祁言礼的笑容依旧是无害的。
嵌在他颇具古典美的英俊五官里,显得尤为内敛写意。
可池霭不得不关注着眼下他们俩的姿势,她弯着腰肢半俯身体,而祁言礼就在她的背后,两只被黑色衬衫包裹的手臂只要轻轻一抬,就能将她自后方拢进怀里。
“你——”
池霭开口想要说话,离开佩尔朱克的手指却不小心划过了主杆上的硬刺。
尖锐的疼痛传来,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祁言礼的神色也从游离的模糊化作实质性的关心:“怎么了?”
“好像被刺扎了一下。”
池霭单手握住受伤的食指凑近眼前。
微乎其微的伤口,表皮被硬刺划破,边缘微微沁出了几颗血珠。
她想也不想探入连衣裙口袋,试图寻出一张擦拭血液的纸巾。
祁言礼却很紧张地将她拉到了床边坐下,对她说:“我去拿药箱来,你在这里等等。”
“没什么事情,这都算不上伤……”
祁言礼没有理会池霭的言语,转身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随即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
池霭将受伤的指尖放在口腔吮了一下,属于血液的独特味道在舌尖散开。
等腥甜的味道散去,她抽出手,却见血液没有止住,依旧有鲜红从破口处溢出。
在她关注自身的间隔,祁言礼拎着药箱走了出来。
“哎,我自己来吧……这手指我刚刚才舔过。”
祁言礼充耳不闻地捏着池霭的手指,他西裤下的膝盖触及木质地板,呈现出跪的姿势。
用消毒的棉花擦拭伤口,再喷上止血喷雾。
未曾干透的唾液在二人相触的肌肤间黏腻地摩擦着,尽管比不上自己与方知悟接吻时的亲密无间,但说实话,池霭并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好了。”
贴完创口贴,她以一种几乎无情的速度,从祁言礼的指间抽回自己的手。
可祁言礼依旧没有动。
他维持着堪称卑微的姿态,自下而上望着池霭。
只不经意的一眼,池霭恍若觉自己如同孱弱的飞虫,陷落在泛着香甜气息的蜂蜜里。
越是挣扎,越是被纠缠得动弹不得。
池霭素白的面颊透出些许粉意。
尽管是这样,她仍然没有回避祁言礼的目光。
“可以吗?”
祁言礼问道,“让我为你服务。”
池霭冷静指出:“不管方知悟在不在意我,你现在的行为,等到以后东窗事发——”
祁言礼低声打断她:“此时此刻,我只是一件你用来享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