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约会(第2/4页)
薄韧又问:“那爱学习还是爱我?”
杨樵道:“爱你。”
薄韧:“……”
杨樵:“……”
邹冀:“……”
只有邹冀听一就是一,没有任何别的心思,继续荒唐地提问道:“我真的好奇很久了,你们俩每次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脸皮也很厚啊,我怎么就说不出口?”
“想什么就说什么,”薄韧道,“我们表里如一。”
杨樵附和道:“对啊。”
薄韧和杨樵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又转开视线,都看着邹冀。
“都看着我做什么?”邹冀严正声明道,“我可一点都不爱你们俩。”
杨樵过这种“表里如一”的日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心里的矛盾当然始终都在,但早不像最初那般剧烈,难过和心酸仍旧持续不断,只是他学会了催眠自己,多去体会一下那互动里的“甜蜜”,谁能说代糖不是糖呢。
心动初级选手薄韧,还不能习惯,对邹冀说了大话,还有点羞愧。
这三天里,他没有找到解决“十七岁男生想和好朋友亲嘴正常吗?”这问题的方案,坚持浏览了小网站三天,结果又吐了三天。
吐一次还能说是个例,连续几次,吐啊吐的也没习惯,还更换了欧美/亚洲/纯爱/重口/小清新/剧情流等各种版本,采集样本也算十分丰富了,足够推断出他自己根本不喜欢男生的实锤结论。
这个推断结论是客观的,和他想亲吻杨樵的主观能动性,看似是悖论了,但却因为悖论的存在,他才得到了也许是最标准答案的答案。
那就是:他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生,反感和男生亲热,他喜欢的、想亲的,就只是杨樵。
只是杨樵。
从前他和杨樵互相说些友达以上的肉麻话,每次他都是很自然地就说出来,听杨樵的回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十几年来就是这样发自真心的爱着彼此,这爱像空气像阳光,无处不在。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感觉。
今天又和杨樵这么一问一答地说了肉麻话,薄韧心里的想法比彩虹都要绚烂——
晕了晕了,杨樵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就同意爱我了?
有没有可能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得了吧我真实傻叉,杨樵很恐同的。
但我也不是同性恋,杨樵恐的必然不是我。
所以他就是爱我。
我问他爱不爱我,他就会回答他爱我。
如果我说我想亲他,他应该就会让我亲了啊,没准还会主动嘟起嘴巴。
杨樵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只顾着轻松和开心了。
原来薄韧这三天没来找他,又是一种撒娇式的惩罚,惩罚他只专注学习,忽略了这个幼稚的竹马。
几分钟后,杨樵回教室里拿书包。
“还不走吗?”他见同桌还在,说,“朋友叫我一起去玩,我要先走了。”
“玩得开心点。”同桌笑着看他,一副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杨樵整理周末要带回去的作业和习题,装进书包里,看同桌还在不住看他,问:“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啦,”同桌促狭道,“沾了点幸福。”
杨樵极力想严肃起来,却实在忍不住唇角的上扬,最后笑着和同桌道别,先走了。
门口只剩下了薄韧在等他。
“唧唧去约顾遥明天一起玩,”薄韧道,“说让我们也去,我还没答应他,你想不想去?说去看电影。”
杨樵道:“我都行,你去我就去。”
薄韧也克制不住的自己的笑意,心里充盈着幸福和满足,又故意说:“冷你三天还挺有用,最近你都没像今天这么听话。”
“……”杨樵道,“别提这事了行不行,我刚忘了。”
薄韧道:“我就提,你错了还不让我说?”
杨樵据理力争道:“我怎么错了?我说要更用功,冲一下top2的时候,你也没表示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