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他的目光逐渐痴缠:“为什么要哭?”
潮湿的水汽回荡在眼眶里打转,她鼻尖通红,眸子里凝结着破碎的光晕。
“为什么哭?”他的嗓音像一块沉重的磁铁荡在水面,在她心间溅起圈圈涟漪。
“对不起。”这一声轻得仿若一滴雨水打湿在水面上,却掀起了他心底的惊涛狂浪。
他又何曾真的怪过她,不过是痛恨自己没能
留住她。
她被他束进怀里,未尽的情意化为无尽的疼爱,温热的唇瓣攻进她的心门。她仰着头承受着他的拥吻,唇齿交融,他的吻滚烫、燥热,久违的亲密让她激动地轻轻颤抖。
自从那些人上岸后,船身晃动得就没那么厉害了,紧张感荡然无存。叶芸甚至忘了还在船上,没有更多的言语,她瘫软在他的怀中。
小船沿着岸边游荡,她被他吻得心脏发麻,纤柔的手腕无意识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膀,身体里的火种被点燃,女人该有的矜持被他强势而霸道地碾碎,让她溃不成军。
不知不觉小船靠了岸,船夫没有叫他们,而是自个儿在船头点了一根烟。
白闻赋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她下去。叶芸走上岸,路过船夫身旁的时候,眼神没好意思瞧他,快速跨上了岸。
白闻赋除了将一行人游船的钱补给了船夫,还额外给了他一张小费,船夫连声喊着:“谢谢老板。”
众人买了些吃食在来时的路上等着他们。白闻赋和叶芸走回去的时候,两人并未有什么异样,只是叶芸的唇色变得更红了,像带着水的樱桃。
分别时,俞老板同白闻赋握手道别,并表示招待不周,下次另找时间,希望他赏脸。
白闻赋眼里蕴着笑意:“安排得挺好的。”
说罢,看向叶芸,目光似钩,有些不愿意放人的意思,虽然他知道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不成体统,但还是出声问了句:“你是......”
叶芸心惊肉跳地打断他:“我就先回去了,明早还有要紧事。”
她深怕白闻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毕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们刚认识不久。
白闻赋眼神耐人寻味,没再多言,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
晚上,马建良听见屋外有动静,打开房门看见叶芸还坐在桌前。她最近临近毕业,事情比较多,经常忙到很晚。
然而马建良走到她旁边的时候,却看见她没在画稿,只是盯着几张稿纸发呆。平时戴在她手上的那枚戒圈被她取了下来,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拧,戒圈在桌上旋转,反射出细小的光圈。
马建良倒了杯水,询问道:“你打算跟他重归于好了?”
戒圈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倒在了她面前的稿纸上。
叶芸收起那张原始手稿,拿起戒圈放在眼前看了眼,顺手抛进了废纸盒里,站起身对马建良道了声:“晚安。”
第二日叶芸出门的时候,那只名贵的腕表已然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叶芸和陈教授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何嘉在她早些跟陈教授见的面,此时并没有离开,还徘徊在陈教授的办公室附近。
叶芸见到何嘉并不意外。她和叶芸在大学期间是关系较要好的同学,年初时叶芸同何嘉谈到过彼此的设计理念,她们经常会在一起交流,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后来发生过一件怪事,还是几个月前了,叶芸丢过一次画稿。她向来是谨慎的性子,那次丢失实乃蹊跷。
也正是因为痛失画稿,叶芸在难过了一阵子后,决定更改毕业作品的思路,整个设计理念来了次前所未有的颠覆与突破。
可就在昨天提交作业的时候,叶芸无意间发现,何嘉递交的那份作业和她当初丢失的画稿有异曲同工之处,就连设计思路都高度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