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2/4页)
“你的睡一觉和我想的睡一觉不是一回事。”
叶应澜白了他一眼。
叶应澜和余嘉鸿去了叶家,叶家老两口看见孙女婿好好,老两口一颗心就放下了。
叶应澜和宝如、向好,一起做纸花,《卖花歌》的作词作曲人夏之秋带着武汉合唱团在星洲演出,华文学校让孩子和家长一起做纸花,在武汉合唱团演出的太平洋大戏院门口售卖,为国筹款。
叶老太爷找了余嘉鸿进书房,他问:“听应澜说山口夏子做了日本的特务?”
“是。”
“她现在怎么样了?”叶老太爷问。
“我刚刚接到乔启明的电报,他说山口夏子失踪了。我和应澜推测,这么大的事,总归要有人背锅的,而且不止一个人背锅。她的嫌疑洗不清,估计死了吧?”余嘉鸿跟叶老太爷说。
叶老太爷叹了一声:“这样死了也好,要不然应舟如何面对一个做日本特务的妈?”
“是啊!她为日本刺探的情报,已经给国内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万死难辞其咎。”余嘉鸿说道。
叶老太爷看着余嘉鸿:“跟应澜说一句,我们还是当她回心转意了,哪怕是死了,也不要让应舟背上日本特务儿子的身份。”
“嗯,我和应澜也是这么想。”
给爷爷奶奶报了平安,叶应澜和余嘉鸿从叶家出来,开车去了鸿安大戏院,鸿安大戏院门口,也有少男少女唱着卖花歌,在卖花:“先生,买一朵花吧?这是救救我们的国家,也是救救我们自家呀!”
余嘉鸿掏钱买了花,他们这个时候来,票已经售罄了,叶应澜是鸿安的大小姐,戏院里放了两人进来,剧院里座无虚席,他们站在走道里观看。
《逃难到星洲》讲述的是从东北沦陷,父女俩逃难出来,颠沛流离,无以为生,老父只能让女儿街头卖唱,一路走一路唱,到了星洲,女儿凄凉婉转的歌声响起:“冬季南洋暖如常,棕榈树高,豆蔻香,爹娘苦儿各一方,今后流浪到何方……”
终于饥肠辘辘的女儿晕倒了,老父举起鞭子抽醒她,她不唱,父女俩就没办法活下去。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喊:“放下你的鞭子!”
这个年轻人怒问老汉,为什么要折磨他女儿?老汉泪水涟涟,诉说着日寇入侵东北,他们父女被迫离乡背井,台上父女俩流泪,台下观众也跟着流泪。
这个时候台上的年轻人对着台下的人高喊:“我们若不赶快起来自救,这样的灾难将落到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观众席里有人高喊:“复我河山,保我民族,赶走日寇!”
有了他带头,台下的观众纷纷应和,发出了如雷的声音:“复我河山,保我民族,赶走日寇!”
“宁作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
台下工作人员拿着捐款箱过来,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往里塞钱,有人把首饰,随身值钱的东西也塞进去。
余嘉鸿把身上的钱全部塞进去了,又把手上的一块瑞士的金表往里塞,叶应澜今天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余嘉鸿给她在香港买的翡翠镯子,她褪下手镯,拿出手帕包裹了手镯,塞进了箱子里。
哪怕是爱人的心意,国在家在,它入捐款箱,也能尽一份力。
两人看完演出戏院,到家里心中热血还未平息,佣人跑过来:“大少爷,少奶奶,林先生和姜先生来了。”
姜先生自从去了重庆,也应澜已经快一年未曾见他了,余嘉鸿上一次见姜先生也是在半年前了。
两人欣喜地快步进去,到阿公的书房,林先生和姜先生,正在跟余敬堂父子喝茶。
寒暄两句之后,姜先生就说正事了:“嘉鸿,果然如你所言,重庆方面告急,现在越南运输部稳定,且滇越铁路是窄轨,大件无法运输,而且日本从台湾抽调了兵力,要攻占的海南岛,如果海南岛被拿下,越南这条通路还能坚持多久,就很难说了。所以要尽快让滇缅公路的运量上来。但现在有车,司机没有着落。重庆请陈先生在南洋招募司机和修理工。我在重庆主要主持捐赠物资落实,你却是一直在协调运输的人,所以我们俩过来找你。听老太爷和你爸爸说,你们夫妻俩已经做好准备,一起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