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4/5页)
他无奈一偏头,掀眼对上镜子,刚出浴的美人肌骨莹润,一双杏眼如水,含情脉脉将他望住。
他又回眸看她:“所以你打算拿什么同我交易?你老公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江泠月凝眉沉思,忽地换了副凄楚可怜的神色,不情不愿拉开了自己的浴巾,又装得委委屈屈说:“泠泠一人北上闯荡,还多亏了孟先生提携相助,但泠泠家贫,实在拿不出先生想要的筹码,仅这身子,先生若是喜欢,便任意享用吧。”
“妖精。”
孟舒淮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往上窜的那股子邪火,他伸手拽掉了江泠月身上的浴巾,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盯住她警告:“奸商可不会心疼人。”
江泠月戏瘾上身,自然是顺着说:“只要先生喜欢,泠泠怎么样都可以。”
江泠月其实是后悔说这话的,在孟舒淮要她夹着小鲸鱼不许掉,又要她跪坐在床上张嘴的时候。她这一晚上去了几次不清楚,她只记得孟舒淮在结束时换了一次床单。
今夜临到睡前她还在后悔,和孟舒淮在一起这么久,她竟然还能错误估算他的体能。他明明已经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怎么还这么能做?
......
过完了年,小夫妻两个带着家人一起回了南城。
清漓镇的院子实在太小,各种硬件设备和软装都跟不上,在江泠月的极力劝说之下,二老同意了一起搬到清湖别墅居住的请求。
虽说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但清湖别墅占地面积大,二老和小夫妻分住在两栋楼里,比在清漓镇还隔得更远些。
江泠月就这几位亲人,孟舒淮自然是十二分的上心。
江泠月恢复排练的第一天,孟舒淮跟着她一起去了剧院。
江泠月问他为什么要跟着,孟舒淮只笑,不说话。
两人一下车就被媒体拍到,江泠月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偏头对上孟舒淮视线。
难怪他今天明知道她要排练还要让她戴上戒指。
合着是又主动联系了媒体替她即将复出“造势”。
“我该谢谢你么孟老板?”
孟舒淮眉眼含笑,俯身来到她耳边,“不客气宝贝,这都是老公应该做的。”
再一次站上舞台,江泠月又有全新的感受,特别是当孟舒淮就坐在台下看她的时候。
《伶人》的剧情早就深刻在她的心,她也时常能感受到在她心底扎根的那个角色,她们的情感是共通的,所有的表达也是同步的。
排练很顺利,直到最后一幕,江泠月重新站上了七米高的戏楼。
还是那束孤独的冷光将她照耀,她下意识朝观众席看去,却没看到孟舒淮身影。
她听孟舒淮说过,他害怕看这最后一幕。
因为很担心她,也因为内心深处对坠落的恐惧。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她收回视线专注排练,却在垂眸时,看到同样站在冷光下朝她张开怀抱的男人。
孟舒淮就站在她曾经坠落的位置,张开怀抱给她最可靠的安全感。
她的情绪骤然上涌,轻易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她被情绪操控着愣怔时,她听见孟舒淮说:“别怕宝贝,我会抱着你。”
她的眼泪就这样奔涌而出,滴落在红漆栏杆上。
她问:“这才是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来排练的理由么?”
孟舒淮仰望着高处的她,应:“是。”
因为曾经的他很害怕再一次站上高楼,是江泠月的存在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有勇气绕过毫无遮挡的柱子一脚踢向李天泽。
所以他也害怕江泠月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