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072(第2/3页)

那只绑着蝴蝶结的右手已覆至她腰窝。

月色清莹,透过厚实的帘帐。床幔轻如蝉翼,随着光影轻轻晃动着。

怀中是软玉温香。

沈兰蘅禁不住,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后背登即有热流窜过,郦酥衣挺直了背,方欲呵斥出声,那人却愈发变本加厉,竟还伸了伸舌头。

舌尖温热,轻舔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郦酥衣挣扎:“你……你松开!”

她的声音里带着薄怒,落于沈兰蘅耳中,竟愈发显得她娇憨可爱。

他的呼吸喷薄着,温热的气流盘旋在少女耳畔。

她每一寸呼吸,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是甜的。

如同掺了蜜,令人魂牵梦萦,肝肠寸断。

他浅浅吐息:“郦酥衣,我忍不住。”

“我好想……亲你。”

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

沈兰蘅从后将她抱紧了。

“酥衣,”他道,竟有几分撒娇,“你可以亲亲我吗。”

正说着,男人竟又将身子贴近了些。

二人都只穿着薄薄一层里衣,这样一来,郦酥衣的后背紧贴着对方坚实的胸膛。那高低起伏的胸膛令她有些不适,几乎是下意识地,少女朝前躲了躲。

她声音泛冷,道:“你说了,只抱着我睡觉。”

后颈上微微一热,男人低下头,竟轻咬住她的脖颈。

生怕咬疼她,沈兰蘅并未用力,他的牙齿轻轻磨损着她的后颈,于她娇嫩的雪肤上留下一个牙印儿。

那是独属于他的印记。

沈兰蘅心想。

此时此刻,她便是属于自己的。

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人都莫想要抢走。

见状,郦酥衣忍不住了:“沈兰蘅,你是狗吗?”

“我是,”对方将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微哑着声息,“郦酥衣,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犬畜。”

郦酥衣踹了他一脚,低声骂:

“家犬?哪有狗还咬主子的!”

主子?

沈兰蘅的眼睛竟亮了亮,他抿了抿唇,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酥衣是要做我的主人吗?”

一炷香后,那郎中走下马车。

“她如何了?”

沈兰蘅急切迎上去。

霜雪在他衣肩处落了厚厚一层,男人根本顾不得,一双眼紧盯着身前之人。

月色昏昏,他眼中隐约有血丝。

郎中如实道:“夫人胎像不稳,加之心绪不平,一时动了胎气。但公子莫慌,先前来时夫人已止住了血,待小人再带夫人前去开几副药、平日里加以调养,便可保母子平安。”

一句“母子平安”,让众人心中大石骤然放下。

沈兰蘅站在原地失神,半晌,喃喃道:“母、母子平安……”

惊魂未定,这一句喜报来得太过于突然。

回想起帐中,女子身下的鲜血,与那满是愤恨的一双眼,他心中钝痛仍未止歇。

良久,他才道:“多、多谢郎中。”

这是他此生说过的第一句谢。

此处离通阳城不甚远,沈兰蘅与苏墨寅皆有令牌,一见是朝廷命官,守城之人赶忙大开城门。

这一路通行顺畅无阻,几人来到那郎中家中。

沈兰蘅抱着正昏睡的郦酥衣,珍重地将其平放置榻上。

郎中前来,又未其扎针、把脉。

须臾,郎中家的小女儿跌跌撞撞、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家中头一回来了这么多人,小姑娘眸光怯怯,将药碗放在床边后便直朝自家阿爹身后躲。

见状,郎中讪笑:“这是小女郦酥衣,怕生,各位公子勿怪。”

一副药下去,榻上少女面色终于和缓些许。

床榻边,后背一直绷直之人的神色也终于和缓少许。

劫后余生,苏墨寅转头望向“沈顷”,右手轻拍着他的肩:

“沈兄,我带着魏恪于周遭客栈先住下。”

此时此刻,此地留他一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