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页)

司立鹤笑着嗯了声,“不走了。”

“那感情好,盛锐有了小司总可谓是如虎添翼......”

司立鹤对这些恭维话兴趣缺缺,反倒有意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陈邵风和李瑞安身上。

男人会意,把酒杯放在了路过的侍应生端着的盘子上,用一种探寻八卦秘事的口味说:“你这些年在国外可能不清楚,邵风两年前结了婚。”

司立鹤人远在大洋彼岸,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他是知道的。

他安静地听着男人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豪门艳事。

“刚刚打翻酒杯那个就是邵风的老婆。”男人补充,“楚家前些年认回来的私生子,叫楚音。”

男人等待着司立鹤的反馈,大有司立鹤不开口他就不往下说的架势,司立鹤不得不附和了句,“看起来年纪不大。”

“可不是,如今国家鼓励早婚,十八岁他就跟邵风领了证,现在也才二十。”

确实很年轻。

男人越说越来劲,一股脑地往外吐。

“别看他年纪轻轻,手段厉害着呢。那天是邵风的订婚宴,两家人凑一块却怎么都找不到邵风人,你猜怎么着,女方一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到邵风跟他盖着一床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一屋子的味,婚事就这么搅黄了。”

“邵风父母气得不行,联系了楚家,不知道两家怎么谈的,总归邵风是要认了这事。”

“后来陈家从小照顾邵风的老佣人气不过去,这才跟外面透露休息室里的水有古怪。楚音给邵风下了药,若不然婚事都快定了,怎么能闹出这种事?”

男人话里话外皆是对楚音的轻蔑,司立鹤没搭腔。

许是发觉自己的话过了,男人讪笑,“不过邵风也不亏,现在把楚音治得服服帖帖,外头人没断过,那个小明星就是他的新欢。”

圈子里各玩各的夫妻事例多了去了,听得多也就见怪不怪。

获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司立鹤显然没有兴致再听陈邵风的风流韵事,他转向男人一开始想挑起的话题,“你刚刚说的股权出质......”

司立鹤这次回国会逐步接手盛锐国际金融集团的业务。

盛锐是全球最大的银行之一,旗下超2.5w分支机构,海市的大部分企业都跟盛锐有业务往来。

业内人士一听到消息,自然要跟炙手可热的“新官”司立鹤打好交道,宴会上来跟司立鹤拉近乎的宾客一个接着一个。

司立鹤自打十三岁前往英国求学,几乎跟国内的圈子脱了轨,虽然近两年他学着管理海外的支行事务,但那到底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一回国,多的是眼睛盯着他。

他纵然游刃有余地交际,可难免觉得乏味无趣。

司立鹤借口去盥洗室离开了大厅,抽身去了冷清的二楼。

远离了人群和喧嚣,司立鹤面上的淡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近冷漠的神情。

他身上沾染了不少香水味,鱼龙混杂的气味游烟般往他鼻腔里钻,加重了诸事缠身的烦躁。

露台的门开着,司立鹤踏了进去,清凉的秋风拂面,吹去些许疲乏。

他悄声地行至半人高的围栏,正想借着片刻静谧欣赏夜色里的月季,余光先见到了耐人寻味的别致景色。

露台的角落栽种着大片色泽艳丽的球根秋海棠,而方才在大厅里丢足脸面的楚音现在正背对着司立鹤蹲在海棠花前,双臂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风驾着轻微的啜泣声吹进了司立鹤的耳朵里。

居然哭了这么久,还哭得如此投入,连露台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司立鹤饶有兴趣地先赏花再看人,秋海棠又称相思草、断肠花,倒是很符合楚音如今的心境,可惜他再如何肝肠寸断,也只能灰溜溜地落在露台哭个不停,丝毫阻止不了自己的丈夫搂着情人在大厅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