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季析走到她这边,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在冷灰灰的天光下白得像玉。

舒时燃睫毛轻颤,把手伸了过去。

先是指尖触碰到不属于她的温度。他手上的温度比她的要稍微高一点。

之后,随着手背被覆上,这种干燥和温热蔓延到了她的手背。

舒时燃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与她相触的手似有所感,紧了紧。

两人的手彻底交握在一起。

季析的声音响起:“就说你该练练。”

“……”

余光看到惠姨过来迎接他们,舒时燃没好多说,暗暗捏了下他的手。

舒老太太见两人牵着手进来,笑着招呼他们快坐。

牵着手坐下有点刻意,季析松开了舒时燃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老太太虽然现在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但早年也是听过季家的事情的,得知舒时燃和季析结婚后,也对季析打听了一番。

对于季析过年跟舒时燃回来,她不算太意外。

“以后有时间多跟燃燃回来。”

季析应下,问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

问到这个,舒时燃有话要说了。

舒老太太有几分心虚,说:“都除夕了,有些事不要提了。”

舒时燃怎么可能不提。

前天下午惠姨给她打电话,说老太太非要吃蛋糕,劝不住。

舒老太太有糖尿病,蛋糕是医生关照了不能吃的。惠姨想退而求其次,用代糖做个蛋糕给老太太解解馋,老太太不愿意,说代糖做的不好吃。

惠姨没办法,只好给舒时燃打电话。

提到这件事,舒老太太理亏,只好说句:“都怪惠萍。”

舒时燃:“惠姨也是为你好。”

舒老太太:“好了呀囡囡,我最后不是没吃嘛。”

舒老太太最后没吃是因为舒时燃差点直接回陆北,说要回来看着她。

“你说这谁受得了。”舒老太太问季析。

一直在听她们祖孙说话的季析搭腔:“是受不了。”

换来舒时燃一记温温柔柔的眼风。

他又说:“燃燃也是为您好。”

舒时燃刚收回视线,就听到他这声“燃燃”。

他喊得很自然,而且大概因为是跟长辈讲话,语气里透着温和。

舒时燃的耳朵有点热,没有转头去看他。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舒时安到了。

今晚大家都会来。

舒时安先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舒时燃和季析,叫了声:“姐姐。”

舒时燃点点头,介绍说:“这是季析。”

两人都是没多热络的语气。

在舒时燃和季析还没领证的时候,舒时安有天晚上撞见过舒时燃和季析在一起。

在得知两人结婚后,舒时安一下子想到了那晚。

他喊了声:“姐夫。”

之后,季析去接了个电话。

舒时安跟舒老太太聊天,舒时燃跟他没什么话讲,就拿了手机去一旁回消息。

郑听妍在小群里吐槽一到家就被催婚,家里还自说自话在初三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郑听妍:@舒时燃我爸妈还拿你说事,说你都结婚了。

舒时燃在群里跟她聊了几句,余光看到有人过来,抬起头。

是舒时安。

舒时安走到她身边站了几秒,开口说:“没想到你会跟季析结婚。”

舒时燃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舒时安:“你跟他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舒时燃很意外:“你听谁说了什么?”

舒时安:“我猜的。”

他比谁都清楚舒时燃对私生子的介怀。

然而舒时燃却跟季析结了婚,并且结得突然。

正好惠姨走过,舒时燃没有承认,压低了声音提醒说:“别乱讲。”

五点多的时候,舒应山来了。

跟他一起的还有舒时安的母亲宋琴。

宋琴原本是舒应山的秘书,后来怀了舒时安,被舒应山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