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页)
她从来都没有退路的,前路再是艰难,也只能摸索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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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御前传来消息,闻乐苑侍寝,邰谙窈也没觉得意外,和往常一样嘱咐小松子去御膳房传膳。
也不知是不是邰谙窈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时瑾初有点令人难以招架。
邰谙窈忍不住哽咽地推搡他,他今日好是过分,明明一番后都沐浴过了,他仍是不放过她,软塌很难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她一手越过头顶,抓住楹窗的底框,木架有些嘎吱嘎吱地响,她格外臊得慌。
她死死地咬唇,不敢出声。
太近了,她总觉得只要发出声音,就能让殿外的宫人听见。
隐忍让浪潮越发难耐,她仰起修长的脖颈,紧闭着双眸,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情到深处时,时瑾初骤然低声问她:
“你的鹦鹉呢?”
邰谙窈不懂他为什么要提到念白,咬住唇,破破碎碎地回答:“在……偏殿……”
他还在说什么,隐约是“不是这只”,但邰谙窈一个字也听不清,和外间宫人只有一墙之隔,她近乎贴在墙面,让她浑身都忍不住地颤栗,她简直要被折磨疯了。
他居然还在说话。
她顾不得尊卑,咬上他的肩膀,许是咬得狠了,她隐约间听见一声轻嘶。
殿内一片暗色,只有浅淡的月色招进来,她脸皮薄,没有床幔遮挡,她连灯都不许点,她在夜色中胡乱地捂住他的嘴,有人咬她的手心,传来些许温热,腰窝处在这一刻都变得敏感。
邰谙窈眼泪掉得越来越凶狠,惯来怜惜她的人今日却是格外狠心。
待殿内终于平息,外间月色也早奄奄一息。
邰谙窈不记得她是怎么睡过去的,但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午时,坤宁宫的请安也早都散了。
她半点都记不得请安一事,昨夜哭得狠了,嗓音也格外哑,浑身酸疼让她闷哼出声。
下一刻,有人喂了水到她嘴边,又替她揉按酸乏的腰肢,她不睁眼都知道是谁,恼得抬腿去蹬他,锦被才有动静,某人就看出她的打算,提醒她:
“只穿了亵衣。”
亵衣贴身,也很单薄,下身长度还不到膝盖。
他没伺候过人,每次能替她将亵衣穿好已经是艰难。
他倒不是不介意她踢这一下,总归她没甚力气,踢了也只是不痛不痒。
但她脸皮薄,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怕是又要觉得臊得慌。
话音甫落,邰谙窈也察觉到下身的布料短缺,她只好将踢改成睁眼瞪他,但她一双杏眸昨夜哭得凶狠,如今还泛着红肿,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时瑾初又喂她喝了一杯温水,低声问她:
“嗓子还疼不疼?”
邰谙窈干涩着嗓子道:“也不知是怪谁。”
时瑾初这个时候倒是不推卸责任:
“怪朕,是朕的错。”
邰谙窈如鲠在喉,她扯了下唇,觉得他真是厚脸皮。
邰谙窈索性闭眼,不搭理他。
但这么一清净,昨夜间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又浮现在脑海,邰谙窈皱了皱脸:“您昨晚提起念白做什么?”
好像后面还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
有些话,夜间情深时也问得出口,但白日清醒后,就很难再重复一遍。
时瑾初若无其事地否认:“没事。”
邰谙窈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瞧不出什么破绽,她假模假样地弯眸:
“您真是喜欢鹦鹉呢。”
那种时候,都对鹦鹉念念不忘。
时瑾初又给她喂了杯水,堵住她呛人的嘴,他扯了下唇:“嗓子疼,你就歇着。”
殿内安静下来,楹窗敞开,外间暖阳夺目,悄无声息地落在女子脸庞上。
时瑾初也垂下视线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