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再见了,1850!(三)(第5/7页)

却依旧是个谜。

薛定谔本人曾经错误地以为那是某种荷的密度,但很快便发现这与实验事实无法调和。

玻恩在苦思几个月之后提出来另一个看法:

方程所刻画的,其实是一种概率。

薛定谔方程ψ的变式代表粒子被测量时塌缩到状态ψ的概率。

自那时起,一场长达近百年的论战便拉开帷幕。

其中历经多番波折,例如EPR思想实验等等,至今仍迷雾重重,悬而未决。

首先要说明的一点是:

截止到目前,所有已知的定律里,没有一条能够说明波函数究竟是怎么坍缩的。

这个坍缩是一种绝对的随机,在拥有确定性的数学计算中是不存在这种随机的。

所以坍缩必定是由一个数学之外的东西来触发。

比如女生化妆前后的对比。

这就是一种“波函数坍缩”的表现。

人由健康到生病。

也是一种“波函数坍缩”的表现。

两个人由陌生人到恋人。

还是一种“波函数坍缩”的表现。

以上种种情况,试问怎么用数学计算来描述?

甚至你看到这段文字打了个本章说,但却因为拼音拼错而删除了原先的某个字,同样也是一种“波函数坍缩”的表现。

因此这就可以引申出另一个概念:

坍塌的‘程度’问题。

比如你删了一个字,那就是小坍塌。

删了十个字,就是大坍塌。

肉眼观测同样如此。

在电子——现实中以光子为主的光子双缝干涉实验中,肉眼观测对结果造成的影响,要远低于感应装置对结果造成的影响。

这涉及到了一个信息数的概念,用个不太严谨但比较好理解的解释来说可以描述成这样:

感应装置灵敏度很好可以感受到每个光子,而你的肉眼只能看到很少很少的光子。

你‘看到’的那部分坍塌成了粒子,而你没看到的则形成了干涉条纹——再重复一次,这是一个很不严谨的说法,只限于供笨蛋……咳咳,鲜为人同学理解。

在徐云穿越的后世。

经常会有一些网络作家把主角设定成‘观测者’,一看过去时空啊生命啊都停止或者毁灭了。

这种情节本身没啥问题,网络小说开脑洞嘛。

只是搞出这些设定的作者,大概率都是将真正的波函数观测概念误解成了肉眼观测……

量子力学就是这么晦涩难懂,但又偏偏确实存在。

例如比起观测更典型的量子隧穿。

如果说‘观测’对于寻常人来说有些距离的话,那么量子隧穿效应在我们的生活中就可太密切了。

比如我们的太阳,又比如手机的芯片。

芯片这玩意儿大家应该都不陌生,比如什么高通啊、联发科啊、华为海思啥的。

而提及芯片,必然就会谈到光刻机。

世人皆知我国的光刻机技术完全被外界封锁,但鲜少有人知道,芯片最小的精度就是1纳米。

1纳米之后,芯片就会出现严重的量子隧穿效应。

还有光合作用反应中心和呼吸复合物中,电子穿过蛋白屏障,也同样是一种量子隧穿。

还是那句话。

量子力学至今无人能够真正解释,但它却又时刻与你我的生活密切相关。

远远不是那种‘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的玄学概念。

话题再回归原处。

在徐云穿越来的后世,光子双缝干涉这块有个很典型的实验。

也就是此前提及过的10.1126/science.1136303这篇,发表在学术最高期刊《science》上的论文。

其中有个环节便是肉眼进行近距离观测——因为是光子嘛,可以直接看到。

实验用的干涉缝隙很小,裸眼是看不到条纹的。

所以实验小组就搞了个显微镜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