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有办法(第2/3页)

仿佛有些……

亲近感?

因此破天荒的,这位冷面将领双手虚扶,出声道:

“请起身吧,不必多礼。”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老苏不由微微抬起眼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王禀的祖父对老苏有授业之恩,过去这些年间两家往来不少,逢年过节更是时常登门拜访。

因此他对于王禀的性格还是略有了解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不久前西线战场收官之际,王禀对王厚都是冷眼相待来着。

旋即老苏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王禀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对劲起来:

自己的这位致果校尉侄子,该不会一眼看上了徐云吧……

随后他轻咳一声,将脑海中的骚念头驱散。

对徐云招了招手:

“王林,你且过来。”

待徐云走到身边后,老苏指着床上的王越道:

“你看,中侯身上的伤势在身前,当绷布被脓水染至浅黄时,便需将其揭开,换上全新的布条。

另每隔三个时辰需更换一次榻下洁具,每日陪护至少5个时辰,早晚轮换。

至于下身的清理则可以交给丫鬟,你可听懂了?”

徐云一边听一边点头,示意自己都记住了。

虽然他不清楚中侯具体是个几品官职,但眼下的王禀都不过从六品,王越显然不可能被封侯。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宋代众多军中官职的一种吧。

徐云的判断其实和事实几乎没多少区别,中侯确实只是一类普通的军中官职,并且只有两个级别:

正七品下的怀化中侯,以及从七品下的归德中侯。

其中王越的职级便是归德中侯,比自己的弟弟还要低点儿。

了解北宋历史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宋朝的传统是“重阶不重品”。

因此在禁军体系中,归德中侯的职务大概等同于如今主力野战军加强连的连长。

硬要说的话,也算是个有些权力的职位了,至少不算个炮灰。

虽然由于布条的包裹,徐云看不清王越具体的伤口。

但从布条厚度以及他的生理状态来看,这位多半也是个身先士卒的猛士。

随后徐云又在边上等了两刻钟,忽然听老苏道:

“王林,脓水已渗出,该换药了。

你且站老夫身边,老夫为你示范一次要点,往后照做即可。”

徐云神色一震,连忙走到床边,做倾听状。

此时的王越已经被王禀扶住肩膀,身体抬起了大约三十度。

腰部靠在垫背上,嘴里微微哼着某些不明音节。

老苏则拿着一把类似镊子的木制夹具,轻轻的揭开了王越的伤口。

随着布匹的撕下。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脓水味,立刻充斥满了床头这片小区域。

此时朝王越的胸前看去,可以见到一处长达三十厘米的斜裂刀口。

宽度足足有三四厘米,伤情极其恐怖。

不过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刀口是从王越的右胸划至左腹,没有经过心脏。

随着布条的揭起,顿时有不少的血水从伤口流出,更令人皱眉的的则是……

此时的伤口周边,还有大量的腐肉以及黄色的脓包。

很明显。

伤口已经出现了感染迹象。

老苏一边揭下布条,一边摇头叹息道:

“正臣,正汝的伤势……恐怕有些不妙啊。”

王禀扶着王越的双手依旧稳健,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怒火:

“渭川地险树多,西夏蛮夷借机埋伏其中,趁夜色行军偷袭营地。

夜袭营寨本是兵家常事,孰能料到,攻势被正汝守住后,西夏蛮夷竟不分敌我,朝中营投射毒箭!

正汝率四百人杀退敌军一千余众,自身却也挨了一刀偷袭,刀上亦是沾染着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