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它从石头里面崩出来了(第5/8页)

赵国王室的死士,地母器皿“乾坤化虹弓”,这是必死之居。

而且持乾坤化虹弓之人乃是赵国大将军,来着人数定然不少。

李信随手将地上的一些尸体扔进拦路的泥坑,然后将范雎疼得爬都爬不起来的身体扔进马车:“走。”

那乾坤华虹弓的射程较远,必须在对方赶到前想办法逃离。

马车上,范雎疼得牙齿都咬紧了,赵政小手都哆嗦地想要去帮范雎捂住肩膀上的血流。

那血流得自然是有些凄惨的,将马车上的黑石都渗透了。

古时战场,两兵交战,直接杀死的人数也不过一半,剩下的一般都死在伤口感染等,即便运气好没死,缺胳膊少腿也是必然。

范雎的伤在古时已经算是严重的重伤,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马车十分颠簸,也许是太疼了,范雎反而感觉不到了。

赵政慌乱地想要去找药,但他发现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准备药。

也是这时,后方哄乱声传来。

赵国擅骑射,在一马平川的草原,没有人能跑得过赵国骑兵,更何况他们的马车本来速度就不如马匹。

依稀能听见对面的下令声:“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再次兵戈交击,一片大乱。

范雎其实现在已经从头昏眼花中清醒了不少,心道这一次赵国人下了杀心,即便范雎有什么颠覆六国的方法,对方也不会停下来。

杀人,心无顾虑才叫杀人,这些赵人得到的命令就是这个,其他的任何都不关他们的事。

范雎忍着痛和血流,再次戴上了青铜面具,他第二次白霜洗礼后,能使用地母器皿的时间延长了不少。

对方人多,又是王室死士,还有地母器皿压阵,光靠李信他们必死无疑。

又或者多一个自己,也不过是多挣扎一会儿罢了,但等死并非范雎的性格。

青铜大鸟再次凌空,扑击,鸟类,天生就是凶猛地狩猎者。

李信蒙武都愣了一下,他们原本以为范雎仅是一个嘴皮子上有一些能耐的文人,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乎没有休息,又再拼杀了起来。

一股血腥之胸腔沸腾而起:“风,大风!”

是秦军鼓舞士气的战歌,仅仅几字,却能让人充满了无畏的死志。

冲杀声一片,冲向那明明杀不死的人群。

一场小小的战役,却跟攻城略地的大战一般。

沐血毫志,但一向都会变成悲歌。

范雎的脑袋开始发胀,这是使用地母器皿到了极限的感觉,过度失血也让范雎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但,赵人更多了。

范雎已经飞不起来了,所以他看不到,甚至不知道还有没还能一起混战的同伴。

或许都死了吧,就像被自己撕碎的那些死士,或许都被赵人砍成了碎片了吧。

这一刻范雎深深地感受了的战争带来的是什么,什么对与错,什么正义与邪恶,都不是,都不存在了,仅仅是最简单的为了生活。

那些死士扑了过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会让范雎再次腾空。

范雎眼睛被血沾染得连视线都是红的,也是模糊的。

似乎直接要昏迷了过去,也是这时一道妖魔般的阴影冲到了范雎眼前,似乎如同野兽一般扑向了冲过来的赵国士兵。

范雎看不清楚了,视线太模糊了,只觉得头脑胀痛得厉害,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

……

等范雎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在发热,似乎因为伤口感染在发烧。

人体的疲惫,就像被打了麻药,唯有手指还能动弹。

似乎在马车上,还没有死吗?这怎么可能?

马车外似乎有篝火的响声,但并无刀兵之声,安全了?像是在一个地方扎营?

范雎奋力的,好不容易转动了一下脑袋,肩膀上的伤口被人粗略的包扎了一下,侵出来的鲜血一大片,伤口上的药,像是奇怪的粉状药物,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