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崩塌(第2/4页)
薛百泉将她拉到腿上,当着众人的面不知廉耻地凑上去舔她的脖颈,眼神颇为迷离:“好,都听美人的。”
“泉哥哥,”崔意星娇嗔,伸手推搡着他,脸上浮起红云,“泉哥哥!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人群之中扫视,目光从沈玉珍脸上扫过时停留片刻。
薛百泉见她不让亲,欲拒还迎,顿然更加来劲儿,口水糊了她满脖子,嚅嗫出声:“把她放了……”
见状,赵可姿不免暗自松一口气,心想还好崔意星顾念着这些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并未多加为难。
“等等!”但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尚未来得及落回肚里,沈玉珍忽地上前道,“薛公子,崔姐姐,你们不要被她骗了,那日我……”
她稍作停顿,偏头望向赵可月。
赵可月难以置信地回视,而赵可姿也深感愕然。
在这怀香楼里,平日与赵可月走的近的除了赵可姿,便是沈玉珍,任谁也想不到她竟会在此时发难。
薛百泉松开崔意星,他微眯起眼,双眼几乎要被堆积在脸上的肥肉淹没:“那日你怎么了?说清楚。”
“那日,”沈玉珍犹豫不定,俄顷,终还是咬牙道,“那日我瞧见可月鬼鬼祟祟地将什么东西放到了床底下的箱子里,但不知道是不是崔姐姐的玉簪子。”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赵可月望着沈玉珍,没有说话。
反而是赵可姿急忙挤出人群,怒意冲冲地拽住沈玉珍:“月儿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诬陷她!?”
沈玉珍怯怯的,不敢看赵可姿,也不敢看赵可月,只瞄了一眼崔意星:“我没有诬陷她,那天她、她确实把什么东西放进了箱子里!”
“你胡说!”赵可姿瞪着她,神情焦急,“你刚才还与我说不知是因为何事月儿被抓了起来,怎么现在又......”
“可姿妹妹,”崔意星下巴微抬,作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贸然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大家都知道平日里玉儿与你们姐妹二人关系最好。如今她这么说,想来也不会是有意诬陷,而是真的瞧见了。”
赵可姿回身,遽然明白过来,当即怒不可遏:“崔意星!月儿只不过是与你心爱之人走得近了些,你便要这般污蔑她!你可还有半分良心!?”
一语惊起千层浪。崔意星脸色铁青,钉在赵可姿身上的目光几欲将她扎穿。
“星儿,可有此事?”薛百泉将含在嘴里的鸡骨头吐出,将信将疑地问。
崔意星转身面向他时脸上的恨意一扫而尽,眼中水光闪闪,委屈道:“泉哥哥!你怎么能听她胡说?星儿心里只有泉哥哥一个,此心此情,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错怪星儿了,”见她落泪,薛百泉连忙将她抱至膝上,亲自拿手帕帮她擦眼泪,哄完人便问沈玉珍道,“你刚才说你瞧见她往床底下藏了东西?”
沈玉珍频频点头。
薛百泉:“既然如此,她拿没拿玉簪打开箱子一看便知。”
闻言,赵可姿立马道:“月儿向来行事坦荡,你们要开箱查验,那我这就去将箱子取来,还月儿一个清白!”
她嘴里说着,抬脚便往赵可月屋里去。但经过赵可月身旁时,胳膊却被拽住。
她脚步一顿,安慰道:“月儿,你莫怕,我这就去拿箱子来证你……”
“玉簪是我拿的。”赵可月低着头承认,不敢看她。
赵可姿陡然如遭雷轰,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赵可月五指收紧,重复道:“是我见钱眼开,偷拿了崔意星簪子。”
“月儿,你!”崔意星故作惊讶,眼中欢喜难以掩饰,却生生挤出两滴泪来,惺惺作态道,“泉哥哥,月儿一定是有其他苦衷,她、她品行一直都很端正,我不信会是她偷走了哥哥送我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