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点小困(第2/3页)
白涂显然愣了一下,等沈木鱼凑近,爬到他肩膀上歪着头瞧了瞧,惊叹道:“人体结构好高级哦,我之前就听说你们人类可以用鼻子进食呢!”
沈木鱼一愣,下意识伸手抹了抹鼻子,摸到了一溜水和一颗雪白的饭籽。
白涂羡慕:“好厉害!”
不像它存东西的地方和系统空间重合了,每次都得特别注意一下,防止真的把东西给吞进蛇腹消化了。
沈木鱼瞳孔地震,死鱼似的在床上颠了一下,心如死灰。
所以他刚才是顶着这粒饭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靖王说话的!
白涂疑惑的从宿主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人类或许真的可以用鼻子进食,但它的蠢蛋宿主只是单纯的把脸埋碗里粘上饭粒经历了一把社死。
白涂一阵沉默,见沈木鱼整个人生无可恋的躺平,不由得用尾巴戳了戳对方,安慰他:“丢的脸已经够多啦,也不差这一回,只要你不在意,尴尬的就是别人!”
更何况比起这件事,显然是那一连串的土味情话更给人感觉是在当众拉屎。
只是鉴于今天沈木鱼和靖王飞速发展到甚至赠药的关系,白涂还是决定暂时放下偏见,尊重他人爱好,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系统,说不定靖王就好这一口。
沈木鱼:“……”并没有被安慰到。
“小白。”沈木鱼翻身坐起,和白蛇眼对眼,“你上一次的拟态一定是狗吧。”
白涂茫然,随后微微害羞,拧巴了下自己的蛇身。
宿主是想夸它怎么那么贴心吗?它,它也没有那小狗那么可爱啦,也就,一点点可爱吧。
沈木鱼指指点点:“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蛇愣着脑袋,不可置信的僵住了。
绝交!它要和宿主绝交啦!
卯时一过,天逐渐亮堂了起来,晨曦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沈木鱼的半张脸映的分外俊秀昳丽。
沈木鱼的长相几乎集合了沈父沈母的所有优点,唇红齿白,眉目清秀,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长而浓密的睫毛更像是蝴蝶的翅膀,扑扑煽动翅膀。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睡意全无,听刘伯说靖王下朝之后还要辅导凌之恒功课,最早也要到傍晚才回,他干脆伸出手:“小白,出去玩!”
才决定和沈木鱼绝交的白涂闻言“嗖”的盘上了少年白皙纤细的手腕:“找谢观雪玩吗!”
沈木鱼大手一挥,光明正大的走出王府:“走,救谢观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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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下朝途中被叫回御书房的谢高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沈阳愈坐在他边上,同样是下朝回家的路上被叫回来的,担忧的看了好友一眼,递了个眼神:是不是昨夜受凉了?
谢高望眨了眨眼:有点担心家里的混小子。
沈阳愈眼皮一跳,眨眨眼:你家祠堂应该派人守着了吧。
谢高望一顿,继续眨眼:令郎的身子骨应该翻不了墙吧。
沈阳愈:“……”难说。
谢高望一颗心当即悬到了嗓子眼,两人齐刷刷的垂眸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的靖王,互相对视了一眼:靖王把他们叫过来,该不会真是那俩混小子惹出什么大事了吧!
凌砚行脸色阴沉,坐在左下首的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凌之恒坐立难安,“皇叔,我……”
“抄二十遍皇帝祖训。”男人冷酷的开口。
凌之恒眼眶顿时红了,可又不敢反驳他叔,只能老实巴交的捏着衣角,糯糯的应下,“朕知道了。”
二十遍,他的手都要抄烂了呜呜。
凌砚行压制着怒气:“从今日起,玉玺放臣那里,陛下再送出去多少东西,就打多少下手心,多少日不准出宫。”
“使不得!”使眼色的两人闻言顿时站了起来。
沈阳愈不满靖王摄政已久,如今陛下已到了能明辨是非的年纪,见他不仅不放权,还要拿走玉玺,拿出舌战群儒的气场,占着理指着他骂:“陛下乃一国之君,怎可随意打骂,何况玉玺乃一国之君的象征,王爷虽暂代陛下处理朝政,怎可直接将玉玺拿走,莫不是几年之后,连这皇位你都要一并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