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额远河硝烟(二)(第3/3页)
此刻白栖岭问獬鹰:“那她如何呢?”
“柳公说:投谷家军,做了斥候,整日在山里跑,跑了就吃,吃了再跑。”
“其余的呢?”
“柳公说:她有了自己的姓名,叫孙燕归。是她自己做主为自己起的。”
白栖岭猛然想起那次二人拌嘴,她顺口给自己安了个姓,说她想姓什么姓什么。如今自己做主有了自己的姓,还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孙燕归,她念着她阿婆,念着她的城,她大概是盼着有一日那燕琢城还如往昔一样。
“没了?”
“柳公说:花儿在谷家军不顽劣了,最听谷少将军的话。”
“狗屁。”白栖岭莫名骂了一句:“她会听话?她知道听话二字怎么写吗?给我当狗腿子的时候天天梗着脖子跟我干架,如今到了谷家军倒学会听话了。想来是怕那谷为先的军棍。”
獬鹰点头:“应当是了。”
“谷为先惯会收买人心!”白栖岭衣袖一甩,胸中升起无名之火。
獬鹰苦笑了一下。
獬鹰如今孤独了,哼将走了,少了一人跟他插科打诨,他也曾梦过他一回,梦中情形是二人几年前在军营里喝酒。行伍出身之人,对这种事理应看开了,如今看来不仅看不开,还放不下。
白栖岭见他如此,就邀他同饮,二人坐在钱庄的门槛上一人一壶酒。喝过酒,白栖岭豪情起了,对獬鹰道:“拿纸来!且看我再画一张给她送去!要她知晓她真正的主子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