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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暴风雨降临之前(2)(第3/4页)

“谁是它的骑士?”昆提良问。他有点被这具甲胄吸引了,虽然他渴望的是那种超重型的玩意儿,但这具甲胄有种慑人的、中性的美感。

“全能型剑舞者?”阿方索说,他接触炽天使的时间不长,但仅从身体比例就判断出了这具甲胄的特性。

“全能型,没有特别的长项,但也没有缺陷,以后量产可能就会采用这个型号。”佛朗哥疲惫地挥挥手,“来吧!小伙子们!让我们为这一天喝一杯!今天是这些铁家伙的生日。”

副手早已端着托盘站在一旁,托盘中是水晶玻璃杯和琥珀色的陈年威士忌。面对这么烈的酒,阿方索和西泽尔都有些色变,军规是禁酒的,他们也就没什么磨炼酒量的机会,可看着副手倒酒的架势,那是要豪饮。

唐璜倒是无所谓,他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是该喝一杯,去他妈的普罗米修斯!”他一个花花公子,借酒勾搭过无数的少女,酒量当然不会差。

昆提良也很淡定:“给我多倒点!去他妈的普罗米修斯!”阿方索一怔,才想起这家伙之前打工是在一家酒店里,酒量再差也练出来了。

西泽尔和阿方索两个人也只有举杯,他们不习惯把情绪用脸色和语言来表达,但为了烘托一些气氛,也就随口说了一句:“去他妈的普罗米修斯。”

“说得好!”佛朗哥很是欣赏唐璜和昆提良的脏话,大力地拍着他们的肩膀,“要死的不仅是普罗米修斯!还有它的妈妈!”

“普罗米修斯还有妈妈?”昆提良呆呆地问。

“原罪机关的小贱人们不就是它的妈妈么?”佛朗哥高举酒杯,大吼一声,“去他妈的普罗米修斯!”

这声怒吼里带着某种愤怒和不甘,混合着熬夜后的嘶哑,他的眼睛赤红而脸色惨白,形销骨立,摇摇欲坠。在那声震耳欲聋的脏话里西泽尔微微一震,心结忽然有点打开了。

是啊,不是他要带这些人上战场,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自己会走上战场的狂徒。

他学着唐璜的模样把整杯威士忌灌进嘴里,可还没咽下去就吐了出来,那股子浓烈的酒精和烟熏味真是太冲了。老酒鬼佛朗哥毕竟不同,悠悠然地把酒倒进嘴里,指着西泽尔哈哈大笑。

没笑两声,他的脸色忽然变了,一口把酒吐回了杯里。吐出来的酒不再是琥珀色的了,而是血红色的,半杯是酒,半杯是血。

杯子落地摔得粉碎,佛朗哥无力地向后倒去,被惊呼的副手接住了。好在密涅瓦机关自备医疗组,医疗组几分钟内就冲进中央圣所,把佛朗哥架上了担架。

“熬夜导致的胃出血,精疲力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医疗组组长粗略检查之后说。

西泽尔站在担架旁,默默地看着这个忽然苍老了好多的“致命美少年”,握了握他的手:“教授你也会拼到这种程度么?为谁呢?”

“为了我的老师吧?那个老家伙还真是蛮器重我的,觉得我是机械学的未来,要把他毕生经营的机关交给我管理。”佛朗哥笑得疲惫至极,“可我是个败家子,已经把密涅瓦机关败得差不多了,原罪机关还想把鹰巢都从我们手中夺走……我怎么能允许我又败了老头子的家,还让房子都被人抢走呢?”

“放心吧,他们抢不走。”西泽尔说。

佛朗哥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干翻原罪机关的那帮小贱人,帮我把预算拿回来。”

观摩

风雨之夜,闪电偶尔撕裂天幕,把山谷照成炽白色。

翡冷翠郊外的山谷中停着数不清的豪华礼车,衣冠楚楚的少爷们从车上下来,不安地左顾右盼,仆人们为他们打着伞,但斜飞的雨点还是打湿了他们的衣摆,牛皮鞋底也被水浸透了,他们拉紧了衣领,在风里哆哆嗦嗦。

这帮二十来岁的贵公子,每个人的姓氏说出来都如雷贯耳,家境优越是不用提了,从小就被当作上等人养育,成年之后更是风流倜傥,平日里都是礼车接送,出入于各种各样的高端场所,各路人对他们笑脸相迎。他们习惯的路数是,进门就有一张舒服沙发,他们舒舒服服地坐下,等着有人把一杯冰好的香槟酒端到面前。可这里只有犬牙般的连山,山谷中腾起浓密的白色蒸汽,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有条沉睡的龙打着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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