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4页)

他辗转反侧到清晨的时候,看见陆羁轻手轻脚地走下来,段辞干脆就跟在后面。

只是没想到江舟凉也起的这么早。

江舟凉还没来得及打发蜡,向来整齐梳在脑后的头发难得散乱地搭在额前,他手里拿着个吐司面包:“这几天都是陆羁做饭,这次我来吧。”

陆羁冷冷地扫他一眼,嗤笑:“你会?”

真会的话,第一天不站出来说?

陆羁原本对江舟凉没什么印象,就觉得是一个校长的合作对象,之前来找过林砚,但自从昨天之后,他就明白了其余嘉宾没有一个是置身事外的。

江舟凉不动声色,开口时声音依然是温和的:“我查了一下教程,可以帮忙炖个粥。”

陆羁并不想接受他的帮忙,直接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段辞凑过去拉开冰箱:“还有什么?”

他往冰箱里看去,之前买的菜还剩下几块肉和蔬菜,做个早饭还可以,他们上午就可以回申城了,段辞对此简直松了一口气。

和谢无宴的矛盾不同,段辞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想快点回到学校。

在申大,他和小学弟有太多事可以做了。

还不用面临这么多人的插足。

那边林砚见他们三人合作愉快,也就不准备加入,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去看自己的小花苞,准备把它带走。

但这一看之下,林砚就怔了。

这会儿小花苞看起来已经完全枯死,原本的绿意鲜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枯黄,根部已经腐烂。

林砚:???

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怎么几天不见就彻底成这样了?

其余人陆陆续续地从楼上走下来,见林砚站在窗前,都围了过来。

徐尧一看之下也啧啧有声,不过前些天这花苞就已经泛黄,他有心理准备。

徐尧试图安慰他:“没事,我下次送你更好的花苞,你想要什么品种的?”

林砚:“不用,我本来也就是试着养养。”

顿了一会,他又挺迷惑地说:“不应该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向不爱插话的桑宁忽地伸手指了指花苞的根部:“应该是水浇多了,土壤过涝,你看根部。”

林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根部和土壤的连接处浮着一层烂泥,完全裹在了枝桠根部上。

谢无宴看着青年怔忪的神色,意味不明地补充:“我看到陆哥经常给它浇水。”

徐尧:“……”

这时候提起这个,好茶,比桑宁带回来的花茶还要浓。

“陆哥跟我说过,他一天浇两次,也不至于吧?”林砚说。

自从知道了花苞的死因,徐尧就有点心虚,这会儿听林砚这样说,他只得先承认:“我好像每天也会浇个一两次。”

他这属实是谦虚了。

他是高兴了来浇水,不高兴了来浇水,昨天半夜借浴室勾引失败后,徐尧还特意下来浇了一次水,因为他气的睡不着。

桑宁神来之笔:“段辞有时候也会浇水。”

林砚:“。”

一次两次是不多,但耐不住几个人同时来个一两次,这不死就怪了。

青年伸手摸了一下小花苞的黄芽尖尖,没再动它。

*

早饭做的很快。

陆羁随手煮了一锅青菜瘦肉粥,江舟凉切了个吐司面包,分端给其他人。

这碗粥卖相很好,热腾腾的,叫人很有食欲。

林砚右手边放着吐司面包,左手边放着粥。

他低着头先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浅浅地试了一下温度,或许是觉得烫,又吹了一口才吃下去。

腮帮子鼓的小小的,看起来很可爱。

他先喝的粥,陆羁就笑了。

男人抬起碗,比起林砚的吃相,他就要狂野很多。

陆羁也不嫌烫,他端起碗,很快地喝完整碗粥,单手支着下巴看了林砚一会儿,主动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