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二:《经年春日》(第5/6页)

“你别……”郁霈艰难地仰起头:“别碰我!”

“乖。”陆潮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仅凭本能哄着他开放门户让自己为所欲为。

“不是让我脱掉的么?松手!”郁霈推着他的肩膀,别过头:“我让你松手你听不见吗!”

“听不见,不脱,就这样穿着。”陆潮血脉乱冲,呼吸急促又粗重,咬着他的耳朵说:“怎么今天这么浪啊?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郁霈听他倒打一耙,顿时气红了眼:“我对不起你?你自己变心了还要怪别人?”

陆潮一怔,“我什么时候变心了?“

郁霈红着眼睛不肯再说,十九岁的时候他没吃过醋,现在二十七岁了反而吃醋。

“你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男的女的都行,分手。”郁霈被情绪驱使,酸着眼骂他:“现在就分手!”

“不分不分。”陆潮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我真没喜欢上别人,别哭。”

郁霈别过头,他确实没哭,就是觉得有点儿酸呛。

他没办法说自己看到这件裙子时候的心情,看见他跟那位女士和小姑娘说话的表情,以及今天一系列的反常,更没办法要求陆潮在漫长的七八十年里始终如一。

“这个裙子就是给你买的。”陆潮明白吃醋的难受,没法言之于口,只有憋着自己难受。

他没问为什么,直接解释:“我只爱你一个,无论你误会了什么,你相信我,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郁霈从他说这个裙子是给他买的就愣住了,“给我?你……”

“又要骂我伤风败俗不知羞耻了?”陆潮亲亲他的眼尾,“你穿的时候就没觉得这尺寸是跟你严丝合缝的?冤枉人还要自己委屈,你怎么这么娇气啊?”

郁霈再次发怔,顾不上反驳自己娇气,再反应过来已经已经被人抱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照映着他头发凌乱,旗袍半卷的模样,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透着让人凌虐的意味。

裙摆长到脚踝,因为抱着的姿势半遮半掩住雪白的脚尖,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拢着他纤细的腰。

这个画面太过刺激,郁霈下意识闭上眼:“你放我下去。”

“好,放你下来。”陆潮低头咬着他的耳朵,竟然真的把人搁在地上。

郁霈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被调转姿势双膝跪地,“陆潮!你想做什么!”

“睁开眼,好好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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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人生中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吃了一场闷醋,却足足喂饱了陆潮。

他被折腾到天亮,那件珍贵的蚕丝旗袍被撕成了一团烂布,镜子上水痕交错一片狼藉。

他一如既往的昏过去,又在欲海中醒来,反反复复到最后他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半,他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拿不出来。

陆潮抱着他喂了点什么郁霈也不知道,昏昏沉沉醒来时望着浑身上下的青紫恨不得再昏过去。

好在房间里已经收拾干净了,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郁霈才稍微觉得不太想死。

“醒了?”陆潮将人抱起来,随手理了理长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郁霈靠在他怀里没力气说话,由着陆潮帮他换衣服,隐约觉得款式不太对,一睁眼顿时愣住。

淡青色的外罩长衫配斜襟盘扣上衣,床上还放着件极似裙子的黑色布料。

“哪儿来的?”

陆潮说:“找人定做的,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昨天我看了不怎么合适,今天盯着她改了一天。”

郁霈微怔,陆潮找她是做衣服?那早上那个电话也是打给她的?

陆潮:“跟你以前穿的那种像不像?”

郁霈咽下心底的酸味与心虚,“不太像,这个更好看。”

陆潮帮他穿完衣服抱下床去洗漱,郁霈有些不适应这个照顾法,连忙说:“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