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今夜过来的都是梁耳平日里的酒肉之交,梁耳平日里为人阴险,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大伙儿心知肚明,今夜上门的都是来讨债的。
“行。”蓝衣公子推了一把适才戴着玉佛的人,“跟他一起。”
“我......”
“有佛祖保佑,你怕个屁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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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内梁夫人被一行人刺激后哭了一场,好不容易稳住情绪,突然又听前院的人高声诵起了悼念之词,伤心过度,当场晕了过去,被丫鬟急急忙忙扶往后院。
刚走不久,前院也不知道是哪个喝醉酒的人推倒了油灯,又点燃了屋里的帘子,火光一起来,管家匆匆忙忙带人赶去。
府上的仆人个个忙着救火,乱成一团,适才两位公子趁乱摸进了灵堂。
灵堂里点满了白蜡,光线虽亮堂,可后脖子总觉得一股阴森森,后面那人死死地捂住胸前的玉佛,看到前面的黄脸公子已经踩上了置放棺材的板凳,磕磕碰碰地道:“兄台,咱,咱怎么看,真要开棺?”
黄脸公子没答,却从宽袖内掏出了一把钉锤。
公子脸色一诧,“看来兄台是有备而来啊。”
黄脸公子没理会他,手里的钉锤扣住棺材上的铆钉。
“阿弥陀佛,梁公子莫怪,怪就怪你生平作恶多端,死后才会被人撬了棺材板,啊呸......我错了,梁公子大人大量......”转头看向还在撬钉子的黄脸公子,急得腿都抖了,“兄台,你好了没,你快点。”
要是被梁家的人抓到,比撞见梁耳还可怕,估计得送他们下去作陪了。
玉佛公子急得脑门都冒汗了,终于听到了一声动静,“咯吱——”
玉佛公子连连后退,吞咽着喉咙,紧张问道:“怎,怎么样?有人没。”
“有。”黄脸公子站在上方,回头俯视他,“你要看吗?”
那人脸色都吓白了,哪里敢看,猛摇头,“不不不了。”也没等他,一溜烟地先跑了出去。
外面的火势已被控制,出了这样的事,府上不能再留人了,管家正在送客,玉佛公子从茅房绕到了前院,快到门口时往后看了一眼。
还好,黄脸公子跟上来了。
一行人离开梁家,到了外面巷子后,蓝衣公子才回头问那位玉佛公子,“怎样,死了?”
“死了,那位公子亲自撬的棺材板。”玉佛回头,却没见到黄脸公子,“奇了怪了,我分明看他出......”
话还没说话,前面巷子里突然窜出了一只黑猫,叫声瘆人,胆小的当场吓出尖叫。
蓝衣公子也被吓得背心一寒,缓过神,气得踢了一脚墙根,骂道:“他大爷的,还真死了啊,老子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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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耳边彻底安静,躲在暗处墙角的两人才走了出来。
务观看了一眼身旁那人宽袖内的钉锤,笑道:“看不出来十锦公子的手艺还挺多。”
沈明酥拉了拉被他抓皱的袖口,“这点手艺,哪能及上务观公子手眼通天。”
“我不过是路过。”
沈明酥笑笑,“公子的路过,是大本事。”适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扯她一把,如今背心都是凉的。
“最近没钱买酒,打算进去蹭个丧宴,怎么就遇到了十锦公子。”务观看向她身后的梁府,问道:“桃花债的主子住在这里面?”
沈明酥抬头,梁府的灯火蔓延至巷子内,虽看不清面具下的那张脸,但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像狐狸,满眼狡诈。
她那日说的话,并非虚言,只要他还没动手想要她的命,她便没什么可怕。
那棺材里根本没人,梁家又不可能平白无故办丧宴。
只有一个可能,梁耳早就死了。
他应该就是刑审自己的那个人,出事那日,被封重彦杀了。
她不清楚封重彦是想杀人灭口,还是在为沈家报仇,可无论哪一样,一定与父亲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