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 风起云涌 第五章(第6/9页)

如果这次余浪再成功带着自己逃走,日后会更加小心躲藏。永逸势必继续痛苦憔悴下去,与其如此,不如豁出去放胆一搏,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永逸知道自己就在这里,不再彼此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凤鸣哪有功夫听她唠唠叨叨,知道这乖乖侍女居然一声不响,把他吸取千年古人经验的「盗窃版权产品」棉甲给制了出来,激动得抓耳挠腮,抓住秋星的肩膀,截断她的话道,「好秋星,你眞是我见过最美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快点把东西打开给我看看,嘿,我只知道有这么一种棉甲,其实还没亲眼见过呢。快点,快点!」

他的失踪,竟让永逸如此痛苦!

秋星看他如此紧张,显然很看重自己的劳动成果,刹时又变得喜洋洋起来,把手里千辛万苦的成品展开。

烈儿在他头顶高处密密麻麻的枝叶后面,激动得颤栗不已,一边听永逸说话,眼泪一边断线般流淌下来。

原本叠起来看不明白,这样一打开,果然就是件背心的模样。

他连问了几个问题,自己竟一个也答不上来,神情忽然变得激动,颤抖着道,「看见那地窖里的锁链,墙钉,我的心都快碎了。烈儿曾经被囚在那里吗?还是我费尽心血,却愚蠢的追错了方向?烈儿,你在受苦吗?为什么我每一次闭上眼都听见你在叫我救你,每一个晚上都梦见你在我找不到的地方被人折磨?烈儿,烈儿,你到底在哪里?」仰起头痛苦呼唤,心中气苦悲痛溢于言表。

光看外形,和秋月上次帮凤鸣做的南岭火牛皮甲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因为材料颜色质地完全不同,刚才凤鸣一瞥之下,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错觉?」永逸挤出一个自嘲地笑容,摇头自问道,「如果马上的不是烈儿,那么烈儿又在哪呢?这人冲破我设下的重重包围,厉害得令人不敢相信,一定就是幕后的主脑人物。如果烈儿不在他手上,会在谁手上?地窖中被囚禁的人若不是烈儿,又会是谁?那些抓走烈儿的人,到底把烈儿怎样了?」

凤鸣摸了摸,和鞣制过的兽皮感觉截然不同,确实是棉,但比平常摸到的棉布硬了很多,也比较粗糙。

鹰巍知道他筹划多日,一心盼着将烈儿救回,最终落得如此结果,可想而知有多难过,硬着头皮道,「属下也很熟悉烈儿公子的身形,属下追得最靠近时有仔细瞧过,那背影比烈儿公子稍微宽了点,也没有烈儿公子那种气度,应该是个冒牌货。殿下只是太过思念烈儿公子,所以才生出错觉。」

秋蓝笑着对凤鸣道,「鸣王这次可要好好夸奖秋星才行。别看这么一件小东西,眞耗人心思。秋星第一次拿棉布缝了一件,经不起一点锋刃,套在木头上,容虎远远的拿个匕首一甩就破了好大一个洞,秋星沮丧得差点哭了。后来每天都尝试着换新鲜法子,总共缝了二十多件不同的,最后终于制了一件可以给鸣王看的,现在总算明白这个棉甲该怎么做了。」

永逸想到地上这血泊可能是烈儿留下的,早就心如刀割。听了鹰巍分析,心理作祟下,更愿意相信鹰巍的感觉,他轻叹一声,勉强觉得稍微好受一点,道,「眞的是我看错了吗?可远远看着马上的背影,我一直都强烈感觉到那就是烈儿。」

在凤鸣不清晰的记忆中,对棉甲最直观的了解来源于电视的清代历史片。

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殿下细想一下,那贼头精明厉害,颇有智谋。今晚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如果烈儿公子眞的被他劫持在手,他定会用烈儿公子作为交换条件,换取活路。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最有利最安全的方法。可他被我们追了半夜,一路硬闯,竭力逃命,甚至最后受伤跳水,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和殿下谈判,从这可以看出,他手上根本没有筹码。和他同骑的不会是烈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