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10页)
他的拇指又动了一下,我不再夹紧双腿。他扳住我的大腿,把它们分开,抬起我的腿绕在他腰上,他还在饥渴地观察我。“我要,”我说,特别急切,想要跟他一起动,但他还是老用他的手指摸我。“萨坎。”
“这时候要你耐心一点儿,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吧。”他说,黑眼仁闪亮。我瞪他,但随后他又摸我,很温柔,把指尖点到我身体里;他在我大腿之间一遍一遍画线,在顶端轻轻转圈。他在问我一个问题,一开始我不知道答案,后来就知道了。我上半身突然抬起,近乎失控,下体湿漉漉地沾在他手上。
我哆嗦着落回枕头上,两只手伸进乱糟糟的头发里,把它们压在我潮湿地额头上,不停喘息。“噢,”我在叫,“噢。”
“好了。”他说,还挺为自己的表现得意。我坐起来,把他向后推倒,朝着床的另一头躺下。
我抓住他的裤腰——他居然还穿着裤子!——说了一句,“胡尔瓦”。它“噗”地一下消失在空气里,我把裙子也消失掉。他全裸躺在我下面,颀长、精干,突然还眯起了眼睛,他两只手都放在我的臀部,脸上的傻笑也消失了。我爬到他身上。
“萨坎。”我说,把他名字里的烟火和雷霆当作战利品含在嘴里。然后滑在他身上。他双眼紧闭,身体紧绷,看起来几乎是有些痛苦。我整个身体的感觉,是特别舒服的那种迷迷糊糊,快感还在像不断扩大的波纹一样传遍我全身,像一种紧绷的痛。我喜欢他深入我体内的感觉,他在喘息,呼吸声长短不均,拇指用力压在我臀部。
我巴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上用力摇晃。“萨坎。”我又叫他。我把这声音放在舌尖品尝,探索它的每一个绵长黑暗的角落,那些隐藏最深的地方,而他无助地呻吟着,不断踊跃身体顶我。我两腿盘住他的腰,紧紧缠绕,他一只手搂住我,把我扳到侧面,压倒在床上。
因为床小,我蜷起身体,舒服地贴在他身边。我的呼吸渐渐平复。他的手在我头发里,脸盯着顶篷,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茫然,就好像他不完全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的四肢都灌满了浓浓的睡意,就像要用上大扳手,才能让它们抬起来。我靠在他身边休息,最后终于开始问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弄来?”
萨坎本来在心不在焉用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把打卷的地方捋直。这时动作停止。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鼻息吹过我的脸颊。“你们跟山谷之间存在天然纽带,你们所有人都生长在这里。”他说,“对你们来说,这是一种限制。但本身也是个施法的渠道。我可以用这个渠道,把黑森林的实力削弱一些。”
他抬起一只手,在我们头顶的空中平着挥动,一道浅淡的纹路出现在他手掌经过的地方:是我房间里壁画的简单框架,是一幅地图,标示了山谷中魔力的流转线路。其主脉是闪亮的斯宾多河,还有从山里流出的,它所有的支流,奥尔申卡和我们所有的村子,都像星星一样在图中闪亮。
不知为什么,这些线条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就像是我早已了解的东西,它一直都在,藏在庸常表象的下面。深井里回荡的木桶溅水的声音,有时会在德文尼克村的广场上响起;还有夏天里,斯宾多河激流的絮语。
它们一直都充满魔法,充满力量,就等着被汲取出来。所以,萨坎一直在拓展灌溉渠,在河水进入黑森林之前,让更多魔力消失在农田里。
“但你为什么需要经过我们呢?”我说,还是很困惑,“你本可以直接——”我做了一个手捧水的姿势。
“但那样,我自己跟山谷之间就会产生纽带。”他说,就像这样能解释一切。我在他身边完全安静下来,内心产生了一份困惑。“你无须担心。”他干巴巴地说,严重误解了我的意思,“如果能撑过明天,我们会找到一个办法,让你摆脱那份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