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保持呼吸平稳,可急促喘息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仿佛嘲讽着我们。他不必开口,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
“我没能做满学徒期,现在——”他语无伦次,“我十八岁了。另一个渔夫已经有好几个学徒。我没有工作了。我找不到工作了。”
奇隆重重地吸着气,他接下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人心,我真希望不必非听不可。
“他们要把我送到战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