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2/3页)

秦知微问,“辛向晨有没有朋友?”

“他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庄雨琴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他的恋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前女友要死要活。”陈督察调查得很清楚,“这个人也没有不良嗜好,为人有点幼稚,平时就喜欢看各种漫画。”

大家毫无头绪,沙展突然道,“这会不会是一起陌生人杀人案?”

秦知微摇头,“不是陌生人。门窗没有撬过的痕迹,死者一定认识凶手。开门让对方进去。”

陈督察继续补充她的话,“趁辛向晨不备的时候,给他的杯里下了安眠药。然后又给他打了胰岛素,伪装成自杀。”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陈督察想了想,“我们再把案件重新捋一遍,问问庄雨琴,看看她还能不能提供有用线索。”

秦知微还要上课,先回总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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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福华街,一家殡仪馆,两侧是黄色或白色菊花扎成的花圈,上面有白条写着落款。

大厅正中央停着棺木,四周也被菊花环绕,周围的亲朋好友有的穿黑色西装,有的头戴白帽,有的腰扎白帽,戴着白手套。

正中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目呆呆看着灵堂上的遗照。

那是一位靓仔,年轻,充满朝气,笑容自信明朗。可就是这样拥有光明未来的年轻人去世了。

“文仔好可怜啊,明明是救人,却搭上自己的命。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文伯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可怎么办?!”

亲戚朋友们全来送葬,大家都在为文仔可惜。

被文仔所救的孩子,此时正被父母带着过来祭祀。他们进来就给文伯跪下,又到前面祭祀文仔。

文伯那张不再年轻的人满是皱纹,他应附着这些人,神情麻木,机械地举行各种祭祀仪式。

到了时间,由亲戚抬着棺木往外走,而文伯则负责招待亲戚朋友。

每个人都劝他节哀,劝他一定要保重身体。文伯应和着点头,“会的!”

待送走亲戚朋友,他拿着儿子的照片在亲戚朋友的护送下回了家。

这是个不到四百尺的老式唐楼,周围住的街坊都是二十几年的交情。在门口遇到,大家都怜悯又同情地看着他。

“文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

“你放心,文仔不在了,你就把我们当你的儿子。有什么事只管说!”

文伯点头道谢。开了门,他将儿子的遗照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与老婆并排放在一起,抽屉里就有元宝蜡烛,他以前每天都要给老婆烧一柱香,以后也得给儿子也添一柱,让儿子在地下不受人欺负。

香烟渺渺,他望着儿子那灿烂的笑容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看着满满当当的房间,许多关于儿子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儿子出生时,他站在床边,老婆躺在床上,他逗弄儿子的温馨画面。

儿子会叫爸爸时,他欣喜地跑过去向老婆报喜,老婆一边炒菜一边应付他。

儿子会跑会跳时,他带儿子到公园带他踢足球,儿子发誓将来要成为足球明星。

老婆生了重病,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她躺在病床上,对儿子恋恋不舍。他知道老婆的意思,再三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儿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他没再娶,独自照顾儿子。

儿子考上大学时,他生平头一次在大酒店举报宴席,请亲朋好友共同庆祝。

儿子毕业时,进了一家大公司,向他保证一定会好好工作,将来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他舒舒服服养老。

可是画面一转,他与街坊们闲聊,听到有人来报,儿子下河救人被淹死。

他急匆匆赶到,只看到儿子被人拖上来,却早已失去脉搏,他拼命按压儿子的胸脯,给他做人工呼吸,但是儿子的身体早已发凉。

周围的人都在拉他,“别做了,你儿子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