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8页)

转念一想,惊蛰又有了主意,仗着赫连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他竟也是胆大了些。

不多时,赫连容只感觉到有什么软肉蹭上,猛地意识到什么,原本还算放松的胳膊竟是绷紧,皮肉都鼓着劲。

“你这,也太……”惊蛰低声说着,“热……”过一会,他又抱怨着烫,蹭得不够舒服。

他还嫌不舒服,赫连容才真是不舒服极了。

惊蛰本就胡乱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顾着自己,有些时候舒服了,他的声音就大些,不舒服了,就含含糊糊地骂着。

骂的时候,那声音也软绵,没什么力气。

这怎能不叫人听得如火在烧?

“惊蛰,松开。”

低低的,赫连容道。

“才不。”惊蛰清醒了些,含糊笑着,“这才多久?”

“只你一个人,不够快活。”

“你的快活,我可要不起。”惊蛰软软哼着,根本不上当,“我吃足了多少苦头,你也得受着。”

头前他不能承受的时候,赫连容哪里听过他的话?

惊蛰硬是要磨着他,怎会松开?

啪嗒——

也不知到几时,那烛光都暗淡了些,惊蛰一身薄汗,只庆幸这副模样,谁也瞧不见,整个人都虚软着。

这事,要不是要气赫连容,他本也没贪多吃,只平息了感觉就罢,哪可能再多来?

他一直素淡得很。

只他这么想,再抬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那横着披在男人眼前的衣裳却是滑落下去,那张漂亮昳丽的脸庞一览无遗,其上一双黑眸紧盯着他看。

幽暗里,好似有着一抹逼到极致的猩红,惊得惊蛰立刻坐起来。

他满脸臊红,却不再是身体逼出来的,也有羞耻的意味。

惊蛰没敢问赫连容是何时能看的,揣着身旁的衣裳盖住自己,本是要说话,却看到男人皮肉虬结,胳膊线条优美流畅,如同原本沉睡下来的力量,都随着这绷起的肌肉苏醒过来。

而后,原本被束缚住的四肢,竟是在这强大的力量下挣扎着。

皮肉与绳索摩擦,就算惊蛰垫了一层,却根本敌不过赫连容骤然爆发的力量,竟是生生被扯得绷紧,发出不堪承受的崩裂声。

惊蛰吓了一跳:“赫连容,停下!”

再这般下去,肯定会见血。

他慌忙要上前去解开,就见赫连容死死地盯着他,那偏执的视线将他钉在原地,竟是连动作也僵住。

待那清脆的崩裂声响起,才见男人翻身而起,那矫健的动作,如何看不出来他已经解开了药性。而后,就是快到连眼睛都看不到的动作,眼前之物模糊一片,紧接着,他就已经躺倒在榻上,只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皮肉。

啪嗒——

那被欲望逼出来的汗意,顺着男人赤裸的皮肉,滴落到惊蛰身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危险。

赫连容盯着他这眼神,不正是在看着砧板上的肉?

直到清晨,乾明宫才叫水。

一连几日,宫内都安静得很,除了景元帝露面,另一个主子,却是爬不起来。

被逼疯了的兽,突破极限的时候,可几乎连一点理智都没有。

惊蛰的确是折磨了赫连容一回,只是到了最后,肉偿倒霉的,也是他自己。

这一遭,竟是两败俱伤。

索性这躺倒在榻上,人也出不去,等他身体好了些,脸上的痕迹早就消失干净。

宗元信借着来请平安脉的由头,特地来探惊蛰的死活。

惊蛰趴在榻上,闷闷不乐地说着:“已是死了。”

宗元信:“哪里能够,您要是死了,我这脑袋先得掉了。”

惊蛰侧过头,费劲巴拉地看着他:“你来是要做什么?故意来笑话我的?”

“岂敢岂敢!”宗元信连连摆手,“我呢,是来给郎君请平安脉的。”

他抓着惊蛰的手把脉,一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