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页)
不过没关系,吴语汐本身就志不在此。
一结束,她摘掉头盔就扒着车去问陈闻也,“晚上一起吃饭呀?为我接风洗尘?”
“……什么?”陈闻也刚摘掉头盔,感觉头昏脑胀。
吴语汐以为他故意逗自己玩,手卷成喇叭状,喊,“晚上请我吃饭——”
“不了,”陈闻也揉揉耳朵,带着些倦意道,“我要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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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捏着便笺纸发呆。
她昨天睡得晚,起来也晚,醒来时还在想,昨天晚上她的话到底说明白了没有?
意思应该都表达到位了,陈闻也说他明白了,怎么说也是个出名的人物,她让他那么难堪,会不会气恼到连夜就搬走的了?
连夜搬走最好,这事情就算解决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想啦。
许馥从楼梯上探出脑袋往下看。
厨房香气四溢,大概是煲好的汤,鲜花迎着阳光绽放。
花瓶下那张便笺纸一如既往。
只是陈闻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莫名多了些小心翼翼,刻意收了些笔锋似的,也绝口不提搬走的事,写着——
[很荣幸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鸡蛋羹。
陈闻也]
……许馥手上动作紧了紧。
什么啊,搞得她做个饭很少见一样……
是啦,她确实也从来没给其他人做过饭啦。
但这不是他生病了吗?
谁生病她都会这样照顾的——
不过是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对一个病人的同情心和照顾而已。
她可是个医生啊。
许馥越想越有道理,平心静气地将那便笺纸放在桌面上,起身吃他为她准备的饭菜。
陈闻也手艺太好,她边吃边想,马上就要吃不到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两人真的不合适,这小孩还挺坚强,发烧睡一觉就好,昨晚刚失魂落魄哭了一场,今早就重整旗鼓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才能叫他死了这条心好?
陆时零电话正好打进来,许馥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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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把这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很喜欢在赛车场驰骋的感觉。
在极致的速度下,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小。
风会将一切抛在身后,包括心中那团散不去的郁气,和如鲠在喉的悲伤。
“都不喜欢。”
……她是这样说了吧?
等他终于刹下了车之时,天色已经渐暗。
冬天的白昼变短,深蓝色天空缀着几颗半明半昧的星,很快被一朵厚重的乌云遮了去,翻滚涌动着即将落下的雨。
耳朵有点难受。
被引擎摧残过的后一直留着嗡嗡鸣声,像被什么闷堵着一样。
陈闻也揉了揉,觉得一点也比不过心里的难受。
“都不喜欢。”
为什么?
是因为他太幼稚了吗?
他再幼稚也明白,感情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到底要怎么去追究原因好?
心又开始钝钝地疼痛起来。
像细细密密的刺在扎,疼得他呼吸都打着哆嗦的颤,要反复深呼吸几次才能平复下来,不至于再次将滚烫涌上眼眶。
到他平常回家的时间了。
许馥今晚在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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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推门进来的时候,许馥正和陆时零也刚回家。
推门声惊动了正在给许馥解围巾的陆时零,他抬眼看了陈闻也一眼,两人彼此都无话。
“这就是我那个邻居弟弟,”许馥笑眯眯和陈闻也打招呼,转头介绍陆时零,“我男朋友。”
心里加了一句,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算他有用,临分手前还能派上最后一点用场。
陆时零仔细地将她围巾解下挂好,又帮她脱大衣,忙前忙后的模样带着不少骄傲和炫耀,连和陈闻也打招呼的语气都变得高高在上,“弟弟好。”
陈闻也没说话。
他一身黑衣,手插在兜里,懒散地倚在门口,一时没有进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