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4页)

长老听完头都疼了,毕竟是妖族殿下,倘若当场捕获还能讨个说法,眼下人都逃了,死无对证,即便听白殿下很实诚,他们也不可能凭此去抓墨诀,只能吃下暗亏。

但新宗主年纪尚轻,受此委屈,恐怕接受不了。

长老来时,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安抚新宗主情绪,让她接受这结果,谁知盛棠听后,淡淡“哦”了声,分外平静的说:“就这样吧,不必继续追查了。”

长老瞬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宗主可太懂事了,明明委屈死了,却还得若无其事的顾全大局。

都怪他们合欢宗,势单力薄,倘若是天清宗,墨诀纵使再大胆也不敢如此嚣张。

长老暗自神伤之际,盛棠舔舔嘴角。

今儿吃什么都没味。

可恶。

墨诀咬腿之仇,她自是要报的,不过一时半会急不了,她记得原著剧情,等下线以后就去阴他。

到时她没了宗主身份,也不担心给合欢宗惹来麻烦。

长老走后,盛棠从枕下摸出卷轴,原著对时间描写并不详细,她不知道下个任务是何时,只记得,原主初次夺萧楚润纯阳之气,萧楚润是金丹期修为。

可水松庭那位,还是筑基期。

到时候,该不会被她直接夺走修为,一朝回到炼气期吧。

想起少年冷峻的脸庞,盛棠眉头皱了皱,片刻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朝回到解放前,不得气死。

盛棠的快乐没持续太久,伏寂不见了。

是夜,月越发圆了。

悬在天空仿佛蒙了层红纱,透着血色。

听闻伏寂一整日没回宗,盛棠摸着布袋,暗自嘀咕,不会连生母的遗物都不要了吧。

原著里,这可是萧楚润唯一不会妥协的东西。

就算不是那遗物,他也一定很看重,不然不会锁灵镯碎了,还乖乖待在合欢宗任她驱使。

道理如此,盛棠还是有些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更不妙的是,到了深夜,她又开始发冷。

福宝声音都严肃起来:“宿主体内的冰蚕毒毒性太强了,比原主强很多,必须用离火压制。”

盛棠想起那晚血液都被冻僵的感觉,心有余悸,神思不定的坐了起来。

朱雀伴生火能压制冰蚕毒,萧楚润体内有一缕,可具体怎么借此压制毒性,她不知晓。

不过发冷的身体告诉了她,需要什么。

“吱呀——”

深夜,盛棠捧着暖手炉出了门。

微红月色落在身上,像铺了层霜气,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不知伏寂回来了没,盛棠只能去碰碰运气,她腿伤未好,虽比早晨能动了许多,不至于一瘸一拐,走路却只能缓缓的。

她住处与水松庭有些距离,冷的没法动用灵力,盛棠只有慢吞吞走去。

走到半路,她实在撑不住了,在途径的假山边蹲了下来。子时的月光洒落,盛棠浑身上下透着寒气,四肢冻到麻木,几乎动弹不得。

“宿主!宿主......”福宝焦急的喊了起来。

暖炉落在了脚边,盛棠凝霜的睫毛半垂着,意识朦胧,已经快听不到它的声音。

伏寂拎着串狼牙找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孤零零蜷缩在角落,低埋着脑袋,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他鸦羽似的睫毛轻垂,带着一身血气,走了过去。

盛棠依稀感觉温热气息的靠近,下意识抬起头。

雪白脸颊引入眼底,伏寂看着盛棠有些涣散的眸光,意识到什么,眼神渐暗。

他将狼牙串放在一旁,手掌落在她颈间,长指微勾,将布袋拽了出来。

在盛棠茫然的神色中,伏寂放在了她掌心。

受淡红血月的影响,少年眉眼,比平日多了几分冷戾与狂躁。

“打开它。”

盛棠此刻像冰天雪地里,终于找到团火,抓到了个救命稻草。

可稻草不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