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魏绪便是之前在左武卫卫所见到羡容的中年人,他日前将此事告诉宁王,宁王便立刻决定在此事上大作文章。
魏绪却想起先前秋山围猎上失败的计划,疑虑道:“但上次行动失败,王弼有意下令让陈宣、邹长兴两人贬职外调,怕是已经怀疑王爷……”
“怕什么,只是怀疑。”宁王不在意道:“既然怀疑,我们便越要让他们知道怀疑错了,真应该怀疑的人是太子。”
魏绪明白宁王是个信奉“以攻为守”的人,他绝不可能韬光养晦,也不可能以静制动,他会主动出击,能点多大火就点多大火。
他便接着宁王的话道:“既然如此,那王爷就出力阻挠王弼的调遣,同时找人带话王弼,问他原由,就当作全不知情一样。”
宁王点头:“先生考虑得周到,本王稍候就吩咐下去。”
“至于那面具人,王爷的意思是,让羡容郡主查到那人是太子的人?”魏绪问。
宁王赞叹魏绪聪明,一点就透,立刻道:“正是,既是面具人,又查不到任何线索,那面具人再出现之时,就是他留下线索之时。”
魏绪点点头,捋着胡子道:“所以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派人假扮那面具人,再假意留下线索,让羡容郡主发现面具人为太子所派?”
宁王道:“我是如此想,但线报上称,自秋山围猎后,羡容身边又添了许多护卫,此事能如何筹谋,还要看先生的。”
魏绪微锁了眉头,沉思一会儿:“先前埋在王家那枚棋,有送来消息,羡容郡主要与那新婿去甘泉寺祈祷求官,那地方学生正好去过,有一处万丈深渊,而离悬崖不远,却有一片隐秘平台,若寻一轻功上好之人,留下证物后佯装从悬崖上坠下,跳上平台暂行躲避,王家人查寻不到尸首,只有证物,再根据证物查到太子,我们便不费吹灰之力,让王家怀疑上太子。”
“如此可行,若被活捉,则服毒自尽,身上仍留下太子证物。”宁王道。
两人商定,便一同谋划起细节。
……
王家没两日便放出消息去,为七郎王焕说亲,天正好阴沉两天,待又一日阳光明媚之时,羡容便与秦阙一同去甘泉寺拜佛。
羡容并不信佛,也不信道,只信算命的,因为算命的说话好听,个个都说她是富贵命。所以她去哪个寺庙都是玩,这甘泉寺没过去,因为好像是个很冷清的寺庙,既办不起庙会,又修不了气派的佛寺,不在她赏玩之列。
这次去,单纯是宠夫。
秦阙安静坐在马车上,神经依然淡漠,并没有一点要去拜佛的期望与虔诚,而车外的梁武则很紧张,因为今日的一切是由他全全安排的。
那假扮面具小厮的人是他找的,任务也是他交待的,他们还曾演练过从悬崖上落下的过程,先掉落在中间平台上,再迅速隐入杂树丛中,最后成功生还。
只是羡容郡主的暴雨梨花针在江湖上早已是威名远播,习武之人都怕这个,他们的人虽穿了殿下的金丝宝甲,却也只能防住躯干,奈何郡主的针上淬了毒,射中别的地方也是一个死,所以对于这暗器还要格外注意些。
甘泉寺已经临近郊外,一路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下了马,羡容发现这山果然没有惊喜没有意外,就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没什么好玩的。
一路就是野山,连路都没铺好,还是长着杂草、盖着枯叶的泥土路,她不禁问秦阙:“你听谁说这里求官灵?我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啊。”
要是灵,那香火起码要像白云寺那么旺吧。
秦阙道:“同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