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4页)
待用过早饭,秦阙独自去了书房,羡容还在房中,平平便小声向羡容禀告。
“昨夜下去,我已一一问过她们,方方说她与圆圆确实私下议论过郡主和姑爷,大概是说姑爷人怎么样,郡主喜不喜欢姑爷,后来才发现张妈妈在旁边擦桌子,一直没吭声,张妈妈这人嘴有些碎,不知是不是她在外面瞎说。
“还有弯弯,她与府上的芸儿关系要好,与她提起过,她说一再告诫芸儿不要说出去……”
羡容轻哼一声。
不要说出去是从自己开始,而不是说出去之后再这么告诫一句,指望别人不说出去。
平平知她不高兴,连忙道:“我都罚下去了,连同我自己,也是我没管束好,这个月的例钱都减了一半,保证下次不再犯。”
羡容没说话,平平又道:“我们都知道错了,郡主别气了。”
“再罚今天中午不许吃饭。”羡容道。
平平内心松一口气:“是,我马上吩咐下去。”
羡容看看她道:“算了,你还是吃吧,只罚她们。”
平平轻轻一笑:“郡主还是疼我,那我中午就罚自己少吃一点儿。”
羡容心情好了许多,看她一眼:“那随便你,只要你自己能做到。”
反正她是做不到自己饿自己,那得多难受。
书房内,梁武进去,道了声“姑爷”,然后开始在旁边擦桌子,这也是做仆从的份内之事。
秦阙信手翻着书,问他:“昨日之事,可有妥善了结?”
梁武立刻放了抹布,上前回道:“禀殿下,自郡主发怒后,他们虽有不服,却没敢再为难属下。”
秦阙“嗯”了一声。
梁武认真道:“殿下放心,属下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激怒旁人,以免暴露身份。殿下身份尊贵,尚且能忍辱负重,属下岂能妄自桀骜,徒增麻烦!”
梁武自昨日被人嘲笑,才知那郡主竟一直没让殿下上|床。
殿下既是大齐皇长子,又是北狄无人不知的战神巴图尔,如今为了大业,却能做上门女婿、被赶下床睡、被下人嘲笑是那羡容郡主的玩物,他只是做个小厮,被分派点累活,又算得了什么?
痛定思痛,梁武想了整整半夜,方知自己实在不该,竟为这种挑水劈柴的小事惹上麻烦!
他得说字字铿锵,义愤填膺,秦阙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这时梁武道:“对了殿下,殿下要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身形与殿下有八九分相似,武功也还不错。”
秦阙放下了书。
“选定一个地方,让郡主去杀了那人,那人假死。”他说。
那天晚上的事,确实后患无穷。
羡容对那人念念不忘,太子那边又在查他的藏身之处,此时是羡容没将那晚详情告知王焕他们,若真说了,难免他们不会想到他身上。
梁武问:“那……如何假死?”
“城北的甘泉寺,后面有座万丈深渊,让羡容郡主与我们的人打斗,随后我们的人假装中暴雨梨花针,掉入悬崖,死不见尸。”秦阙说。
终南山的座座山峰,让他想到了这个办法。原本只打算让自己与那面具人同时出现,洗清自己的嫌疑,但没想到这羡容又是苦练鞭法,又是借暴雨梨花针,竟是不准备轻易罢休,所以最后让她亲手杀了那人,一了百了的好。
梁武担心道:“羡容郡主如今有了暴雨梨花针,那人武功终究是不如殿下,恐怕躲不了这暗器。”
“此事我会安排,你去将我那件金丝宝甲给他。”秦阙道。
梁武领命:“是!”
秦阙回房时,羡容正在给暴雨梨花针的银针淬毒。
她做得尤其仔细,拿了个小镊子,夹住银针,泡一遍鹤顶红,再在蜡烛上烧一遍,再泡鹤顶红,再烧,如此反复四五次才作罢,一副势必让银针根根都见血封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