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什么没去院试?(第2/3页)
闻言,邱鹤年转身看了过来,油灯放在八仙桌上,在他左侧,暖黄的光把他左边那半张脸映照得温润如玉,另一侧的狰狞恐怖则都隐藏在了黑暗里。
他打量着清言,半晌后,说:“可惜了。”
清言低着头,怕自己的神情漏了馅儿。
邱鹤年却以为他是在因此而伤感,转移了话题道:“镇上有家书肆,有想看的书告诉我,下次去镇里时,我买来给你。”
清言面上欢喜,心里苦巴巴,书他倒是想看,可他不知道自己识不识字啊。
晚上睡觉前,清言学着邱鹤年的样子,用棉布蘸盐巴清洁了牙齿,又用刚烧好的热水洗了脸泡了脚,床铺都收拾好后,就准备躺下休息了。
油灯熄了,清言躺在床内侧,就着月光看着高大的身影将万工床的两侧床帘放下来。
等男人在他身边躺好了,盖上被子后,清言却撑着手肘坐起身来。
男人问他:“去解手吗,要不要点着油灯?”
清言摇了摇头,从男人双腿上方爬到床沿,趿拉着鞋下了地。
灶膛里的火压上了,屋子没有做饭时那么暖和,他抱着肩膀冲到了厨房,将水壶里的水倒了一大碗出来,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回到里屋,放到桌面上。
然后他回到床边,站在那里,在夜色里期期艾艾地小声道:“我把水放桌子上了,晚上你要是渴了,喝水方便一点。”
邱鹤年“嗯”了一声后,弯起双腿,让他回到床上。
清言躺下时,翻了个身,侧向他,用更低的声音饱含愧疚地说:“晚上菜太咸了,你还吃那么多,我怕你齁到……。”
语毕,清言好像听见了一声轻轻的低沉的笑声,又好像没听见,他也不能确定。
过了几秒,他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帮他拽了拽被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夜色里,像一声轻叹般逸散开来,他说:“睡吧。”
这两个字就像有魔法一般,清言慢慢闭上眼睛,只觉得被窝里很暖和,身旁的体温很舒服,男人规律的呼吸声也让人觉得很心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清言就起床了,这次他没睡懒觉。
要是以前,清言晚上是要玩手机玩到很晚的,就算没什么可玩的,也要不时看看微信消息、瞅瞅短视频平台节奏飞快却也没什么意义的短视频,实在无聊,就算看看购物网站,都能熬到很晚。
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更重要的是,屁股不大疼了。
昨晚睡前他还在想,要是邱鹤年想再来一次,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对方得手,再捅下去,他怕是得交代在这张床上了,不过好在昨夜里对方丝毫没那个意思。
邱鹤年起得还是比他早,已经在外屋做饭了,清言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就赶紧出了里屋,一边给对方打下手,一边默默学习怎么给炉灶生火。
一晚上过去,灶膛里的火已经烧完熄灭了,只留下了余温。
邱鹤年用炉钩把里面烧完的煤块勾出来,再用小锹把灰都扒到炉膛下的坑里,再用铁箅子把坑盖好,这才一层层往炉膛里放柴火和煤块,炉口处还放了助燃的干草。
他好像刻意放慢了动作,特别是用打火石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一顿了。
清言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看得很认真。
今早不炒菜,邱鹤年从院子的雪堆里挖出来一块冻豆腐,还有一块五花肉,把白菜撕成块,还放了泡软的粉条,煮了一锅猪肉白菜汤。
主食则是在锅沿上贴的一圈玉米面饼子。
清言这次没抢着干活,他主要是观察对方怎么控制火候的,看明白是在火旺时添碎煤渣压火,需要大火时,用炉钩捅开这些煤渣,让大块煤接触到空气,火就又烧起来了,他恍然大悟。
吃饭时,一人一大碗菜汤,一手拿个热乎乎的玉米面贴饼子,清言还额外有两鸡蛋,这顿饭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