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3页)
但更重要的是,李鹤珣这人与诸多女子一般,云雨前后判若两人,似乎只有与他亲密一番,才能冲破他待人时的距离,被他真正纳入羽翼之中。
半刻钟后,沈观衣津津有味的翻着手上的小册子,上面的画勉强入眼,不算多好。
不如李鹤珣后来画的那些。
李鹤珣沐浴回来时,发尾还带着湿气,他此时褪下喜袍,只着了一件玉色长衫,比之前更显温润。
他余光瞧了一眼卧在榻上的沈观衣。
在看书?
沈观衣丢下手中的册子下了床榻,双脚俨然看不出一丝受伤的意味,甚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闹着要人抱,健步如飞的丢下他去了浴房,“李鹤珣,你等等我。”
李鹤珣捏了捏眉心,不知她又是闹的哪一出。左右都是等,他掀开帷帐,走向了隔室的小书房。
屋内喜色依旧,他端坐于桌前,翻阅着近来的议案,余光突然瞧见了景宁侯的字样,原先宁长愠提醒的话渐渐在脑海浮现。
他说:“女子与男子不同,男子若在新婚当夜过于激烈,或许会让女子的身子留下隐患。”
“大人想必也听闻过宫中娘娘得病之时的痛楚,那都是因房事而留下的病根,我将大人视作好友才说与大人听……”
“若大人心疼沈二小姐,便过了今晚再行房,以后在这事上,也要多加节制才是。”
李鹤珣缓缓放下笔杆,思索着宁长愠的话,到底能信几分。
沈观衣回来时就瞧见她放在床榻上的小册子不曾被人动过,想来李鹤珣并不知晓她方才在看什么。
沐浴时她便想明白了,以李鹤珣如今的性子说不定比前世都还要磨蹭。
与其和他比心性,不若她主动些。
今日是洞房花烛,早日圆房好过夜长梦多,毕竟如今这个李鹤珣,她总归是有些拿不稳的。
沈观衣拿着小册子去到隔室时,一眼便瞧见了窗棂边蹙眉思索的人,隔室昏暗,只有矮桌上的一盏烛火泛着微弱的光,将他分明的五官柔和了几分,显得愈加勾人。
她捏着册子来到李鹤珣身旁,在他抬眼看来时,一本正经的将册子递到他跟前,软声道:“我方才想起有个地方没看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