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页)
他就知道!这不孝女绝不会安稳乖巧的嫁出去!
“你抱着这个干什么,来人啊,把二小姐手上的东西拿走!”
“为何要拿走?”喜帕还未盖上,沈观衣那张清艳绝尘的小脸大剌剌的露在众人眼中,顿时闹出了许多大红脸。
她兀自不觉,将凤楼月护在怀中,明知结果,却仍旧盯着沈书戎一字一句道:“我今日出嫁,便不能让我娘陪在身边吗?”
“你娘——”不是早就死了。
沈书戎的冷嘲在看清了那把琴的模样后,堵在了嗓子眼里。
曾经冠绝上京的凤楼月,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沈观衣手中。
那些岁月种种,只从沈书戎脑海中划过一霎,不曾在心中掀起半分波澜。
他冷着脸道:“你该叫娘的人正在外面招呼宾客。”
嘲讽自眼底一闪而过,沈观衣本也不奢求沈书戎让她如愿,毕竟前世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孤女当着下人的面儿求了他那般久,也没见他心软过一分。
这般想想,从前她得势之前还真真求过不少人。
没有身份地位,连心机都比不上这些在朝堂浸染多年的权贵,她有的,只有娘亲给她的皮囊。
利用男子的心软与爱怜,将他们手中的权势化为利刃,捅进这些伤害她与娘亲的人的心口中。
沈观衣抱着琴一步步走至沈书戎身边,“若父亲觉得为难,那我便亲自与李鹤珣说,他应当会答应的。”
“你亲自与——”沈书戎气结,只觉脑袋两侧突突的疼,但好在理智尚在,他也知晓这个女儿离经叛道,寻常教条压根不放在眼里,说了也是白说。
既如此,他不若换点与他有利的东西。
“我可以答应,但我要你牢牢抓住李鹤珣的心,让他对你爱慕难舍,你能做到吗?”
沈观衣冷嗤一声,毫不客气的将他话中的冠冕堂皇撕个粉碎,“父亲不如直说让我利用这具身子,学那些狐媚女子,把李鹤珣掌控在手中。”
沈书戎额头青筋直跳,若不是赐婚,若不是对方是李家,若不是沈观衣这张脸确实能勾人,他今日非得打死她不可!
“父亲放心,我便是什么都不做,李大人也会将我放在心上的。”
沈书戎对上她懒散自信的神色,一会骂她自大猖狂,一会儿又希望如她所说,最终那些复杂的情绪在想起李鹤珣那副油盐不进的性子后,化为了一声冷笑。
他懒得与沈观衣逞口舌之快,“派人去门前守着,看看李家的人到了没有。”
下人小跑至门外,踮着脚眼巴巴的望着,不见一道人影不说,连吹吹打打的响儿都听不见。
殊不知上京城今日热闹的紧,八月初一这个好日子,喜丧皆宜,李家的迎亲队伍在来时遇上了两队人马相撞闹事,红白交加,他们停在远处进退不得。
归言瞧了一眼坐在高头大马上冷静从容的公子,急得额头冒汗,“公子,属下已经派人去疏通了,但这样下去必定会耽搁时辰,您看属下要不要请衙门的人来,将这周遭的人暂时赶走?”
李鹤珣瞧着前方的拥挤的人群,微微拧眉,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因私动用官府的力量,“再等等。”
“呵。”二楼厢房中,男子穿的如新郎官一般红艳,杯中酒水已干,他晃了两下,打量着正停在他下方的男子。
束发带冠身姿挺拔,清风朗月温润如玉,那身喜服当真是衬他的紧。
“你说,他再耽搁下去,这亲还结不结得成?”
阿让佝偻着腰,将宁长愠落在地上的玉佩捡起,心中甚不是滋味,自是无法回答。
宁长愠自顾自的道:“我觉着,以她的性子,定会闹个不休。”
“世子说的是。”阿让抿着唇,不似往日那般闹腾,心下自昨日起便怅然至今,他也分不清是为何,只当是受了世子影响,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