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3页)

庄子里的一草一木,就连她的衣裳,都是宁长愠让人送过去的。

宁长愠没有对不起她过,反而是她最终害的他举家流放。

至于他为何会被流放,是李鹤珣的报复还是别的原因,她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只知道,若是没有她,宁长愠本该潇洒无羁,安稳一世的。

这时的宁长愠待她远没有后来情深,所以她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宁长愠也该有。

“姑娘……”

阿让的轻唤拉回了沈观衣的思绪,她冷声道:“你难道不记得一月前他信中所说了?”

“是他先不要我的,我就算嫁人又与他何干?”

一月前,宁长愠在江南被几个官员带去红楼喝花酒,此事都传到了上京,沈观衣怕被丢下,便不管不顾的剪了一截发,托人送给了宁长愠。

他生了怒,来信中皆是对她威胁的不满,甚至还说出若她再这般不懂事,以后便不要再见他的话。

如今,正好给了她了断的借口。

阿让心下着急,想替自家世子辩解,却又辩无可辩。更何况世子这次送回来的信中,说的更加过分。

他有时也不大明白世子在想什么,分明是在意姑娘的,却又总是说一些令姑娘生气的话。

如今好了,姑娘当真了。

他索性双眼一闭,拿出从前应付沈观衣的话,“世子不日便会回京,姑娘届时不妨亲自说与世子听。”

本以为这话会将沈观衣惹怒,过去六年,每次二人闹了脾气,沈观衣便最听不得这话,每每都会气的跳脚,口不择言的怒骂。

可现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月光圣洁,却也比不过她周身的气韵。

她不生气,甚至还笑了,“好啊。”

我亲自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