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所求(第2/3页)

传言不可信啊!这个年轻的后生有些本事,能得前太子真心庇护和信任,也能在新帝手下讨生存。

谢韵没有问温施然来做什么,两人都巧妙的避开了不能问的话题,闲聊了一会,然后相互道别。

她记得温家不参与任何党争,举家退隐了族地,这位温夫子这么多年也只是在书院教书,从未参与过朝堂上的事,温施然既然没有进入官场的想法,那他来这里见魏湛是为了什么呢?

会与魏湛的没有说出口的所求有关么?

夜里,魏湛顶着月光回了厢房,房中昏暗无光,谢韵早已在床榻上睡下,她躺在床榻的正中间,霸占了本就不宽裕的地方,没有魏湛留位置的意思。

细碎的响声惊动了睡梦中的人,谢韵在木床上翻了个身,出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

魏湛退了外衫,将谢韵往床里面推了推,也挤上去躺下,犹豫床铺不大,两人平躺在上面属实是有些挤,魏湛只得将人拢在怀里,动作轻柔地将胳膊塞到她的脑袋下面做枕头,相拥着入睡。

......

天未大亮就动身下山,回到盛阳城中时不过辰时出头,街道两边的集市和商铺都热闹的很,小贩沿街叫卖,人群熙攘融融,这一派繁盛的帝都啊,处处都写着烟火人间这四个字。

太平盛世无需纸墨书写,亲眼看看就知道是什么样了。

行至云间河沿岸,谢韵下了马车,望着河中央的花船,听着岸边一阵阵的丝竹声,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身上神清气爽。

这些日子在紫宸殿待着属实无聊,她过惯了自有的日子,冷不丁成了笼中雀,还有些不适应。

“你成日就喜欢来这种地方?”魏湛眼底浮上郁色,不悦地看着船上那些扭动身子翩翩起舞的花娘和歌姬。

“喝酒赏花,歌舞美人,岂不是美事一桩。”

“赏花?难道不是赏人狎妓?”

魏湛虽然不来这里,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种地方是干什么的,官员狎妓风流,边喝酒边谈论朝事在前朝是寻常。

先帝在时不愿这种风气猖獗,已经整治过一番,朝臣们不敢在这种地方正大光明的喝酒谈事,但是也有很许多人在下职过后来这里放松,点舞姬陪伴,喝酒风流,好不快活。

“早听说你与魏潋几个混成一团爱来这里,从前也就罢了,但今后...”

魏湛的话没说完就谢韵打断,她说:“今后是陛下的笼中雀掌中物,就得守规矩,收性子,随着陛下的心意走,如提线木偶,这种地方我便再也不能来了是么?”

“朕没这么说。”

什么笼中雀掌中物,谢韵这话的侮辱意味有些强,魏湛虽然不想让她再鬼混,可是他没有把她当成禁|脔的意思。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谢韵是面上带笑地说出这些话的,她似乎并未生气,说完之后还主动牵起了魏湛的手,拉他往前面走,“走吧,陛下不如随我上船看看,走一圈之后再说这些。”

谢韵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书,花船也是花满楼的产业,谢韵经常随魏呈和魏潋来这里喝酒,所以这里的管事娘子和花娘舞姬都是熟识谢韵的。

烟花柳巷中的姑娘们不懂朝堂政事,也不知道谢韵现在是罪臣的身份,她们只当温柔和善的谢大人是有事在忙,所以才这么久没来这里喝酒。

管事娘子为谢韵安排了一个上好的厢房看舞,供上新鲜水果和瓜子。

魏湛眼睁睁地看着谢韵与管事花娘调笑交谈,两人甚至还在他面前摸了两下小手,熟稔地打情骂俏,好像偷|情过很多次的旧情人一样。

他面色黑透,忍不住伸手去拽了两下谢韵的衣角,示意她收敛些。

管事娘子以为谢大人身边的这位公子也是同僚之类,见他面色冷然,浑身气势之盛,不同于寻常富贵公子,所以言语和动作已经很收敛了,但看在魏湛眼里也是非常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