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症(第3/6页)
吃止痛药没用,冷敷热敷都没用,偏头痛真是一种磨人的病,不致命,发作起来时却痛得让人想发疯,想拿头撞墙。
又疼又没什么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也不想画画,周念就特别想见鹤遂。
犹豫了会还是给他发了短信。
【你能过来找我吗。】
等了会,又补了条。
【我妈妈今天不在家。】
这次,鹤遂比上午回得要快:【现在?】
周念回了个嗯。
鹤遂:【好。】
见他答应要来,周念忍着偏头痛从床上爬起来,换下了身上的睡裙,在衣柜里找了条白色连衣裙换上,又跑到洗手间里洗了个头。
女生可是只有见重要的人之前才愿意洗头的。
洗完头后,周念把头发吹干,又対着镜子细致地把头发梳顺,左右转脸看了看,觉得满意后才离开洗手间。
鹤遂刚好给她发短信,说他到了。
周念立马噔噔下楼,一路小跑着穿过堂屋,又跑过院子。
长发在身后微微摆动,透着喜悦。
是个晴好的天气,梅雨季刚结束。
潮湿散去,空气爽净。
周念带着满脸笑意把门拉开,看见门外的鹤遂后,笑容在脸上凝固:“你又打架了?”
鹤遂淡淡嗯一声,神色冷然,一脸的无所谓。
周念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完全是一副刚打完架的样子,嘴角破损,口子刚凝成血痂。
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
鼻梁上有一道乌青的痕迹,微微肿胀。
笑容在周念脸上消失,她又生气又担心,忍不住委屈地开口:“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又打架。”
鹤遂看着她,眸色缓和,低声说:“没事,不疼的。”
听他这样说,周念更生气:“怎么会不疼!”
鹤遂强调:“真的。”
周念把他拉进门,把门关上后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确认没有以后,小脸严肃地问:“你和谁打架了?”
鹤遂神色懒懒,轻描淡写地说:“都说没事了。”
闻言,周念直接背过身去,不肯看他:“你走吧。”
鹤遂:“?”
他抬脚,越过她,绕到她前方,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刚来。”
周念再次背过身,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视线接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鹤遂再次绕到她前方,意图去拉她的手:“你来真的?”
周念躲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眼圈已经有点发红,声音哽咽:“鹤遂,我没开玩笑,你马上走。”
鹤遂朝前迈一大步,拉近和她的距离:“你都要哭了,我还走什么走。”
周念倔强地把脸转到一边,匆匆抹掉眼角的泪:“我没事,我现在只要你走。”
鹤遂弯腰,把双手撑在膝盖上,仰着脸去看周念,嗓音低而温和:“我错了好不好?我不打架了以后,你不要哭。”
周念:“……”
她又抹了一把眼泪,不理他。
见她眼泪越流越凶,鹤遂心里滋味复杂,又感动又无措,他长长叹出一口气,低低道:“周念,我真是见不得你哭。”
“……”
“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鹤遂是最心疼周念的,他最舍不得看她哭,只要她一哭,他就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周念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那你保证,以后都不打架。”
事情出现转机。
鹤遂立马直起身子,站得规矩,特别认真地対周念说:“只要你不哭,我保证——以后都不打架,再打架就让周念永远不理我。”
周念指着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鹤遂轻笑着应:“嗯,我说的。”
这时候,鹤遂伸手,从黑色工装裤的侧边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放在周念手上:“给你的。”
周念怔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