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病症(第2/4页)

就是不知道真是如此,还是他已经发现端倪,只是太善于不动声色才没让她瞧出来。

周念故作平静地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还得画画。”

潜台词就是她不吃了。

鹤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也没持续太久,便说:“那我们下楼画画?”

周念嗯一声,顺势站了起来。

她比鹤遂先离开房间,待她离开后,鹤遂还停在原地,他还在看桌上的青团和牛奶,甚至看得有些出神。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脚离开房间。

……

两人一前一后到堂屋里,周念停在原地,站在放着她画具箱的茶几旁边,轻声问:“鹤遂,我在哪画。”

鹤遂停在她身后:“你想在哪画?”

周念抬头看向院子中,发现他家院中虽说没种什么东西,但是却有一颗杏子树。杏子树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上面结了黄澄澄的果,个头不小,看上去不消两周,就可以打下来吃了。

“在树底下吧。”周念指了下,“那儿晒不到太阳,光线还好。”

“行。”

周念伸手去提箱子,还没等她碰到箱子,一只冷白的骨瘦大手已经将箱子提起。

她转头,看见鹤遂一并拿起她的画板,动作利索地越过她朝外去了。

周念小跑着追上去,脸上溢满笑意,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轻快地说:“鹤遂,让我画还帮我拿东西,早知道你人这么好,我就早点来缠着你了。”

“可别。”

鹤遂腔调慵懒,有点欠揍地说:“行行好,你放过我。”

周念被逗得止不住笑,她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因为她看见他现在眼里也有着浅浅笑意。

他笑起来真的很耀眼,连头顶上的日光都得让他三分。

周念憋了下,才把笑憋住,又问:“我在哪画。”

鹤遂弯腰,把画板靠着杏树放着,又把画具箱放在旁边:“别催。这不是正准备去给你拿凳子?”

周念声音清脆地哦了一声。

鹤遂又重新进堂屋里去了。

出来时吓周念一跳,他肩膀上扛着一条矮长桌,手上提着一把木椅子。

“你怎么把桌子都搬出来了。”周念快步走上去,想接过他手里的椅子。

“那些画画的玩意儿放地上不嫌脏?”他轻描淡写看周念一眼,然后用示意她让开,别挡路。

周念只好乖乖侧身让开。

其实她外出写生,好多时候画具都直接放地上,回家的时候再擦一擦就好了。

不过看鹤遂这么替她考虑,她还是忍不住抿着唇悄悄笑了一下。

鹤遂把桌椅都放在杏树下,调整了下桌子的方向,似乎觉得不妥,抬头问周念:“你想朝哪边画?”

杏树对面有一口井,周念指了下:“对着井。”

鹤遂依言,把矮桌和椅子的方向都调整为对着井。

然后把画具箱提到桌上放着,再把画板支起来放在地上。

周念走过去停在矮桌前,在他的对面,鹿眼格外明亮,温软嗓音带着浅笑:“鹤遂,你这样子,会让我每周都想来找你画画的。”

鹤遂掀起眼皮,眸色清冷,冷嗤一声:“你想得美。”

周念还想说什么,他打断她:“别废话了,快画吧。”

说完,他撩起黑t的下摆擦额头的汗。

黑t被撩起来,暴露出少年冷白色的小腹,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根根分明,上面坠着几颗汗珠,随着呼吸,紧实腹肌一起一伏,有着难以言状的吸引力。

谁能这样的腹肌。

形状漂亮,皮肤又白,右腰一道狰狞的疤透着野性,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觉得很反差,薄汗状态下的性张力直接拉满。

周念完全没准备,猝不及防地就这么近距离地看见鹤遂的腹肌。她一下子就抬手捂住眼睛,小声嚷:“鹤遂,你、你干嘛啊……”

鹤遂擦汗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