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4/5页)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向文博乐呵呵笑着给傅岑添菜,看傅岑是越看越喜欢,可比他收的前几个徒弟乖巧听话多了。

悟性也高,只需指点一句,就能举一反三。

“听说你还有个继子,怎么不带来给我见见?”

傅岑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回道:“他今天上学去了,周末的时候我带他来玩。”

话音刚落,学徒过来对向文博道:“向老,有人来找,说是舒家的。”

向文博沉下脸,但看傅岑也在,便让他去请人进来。

舒记笙提着一瓶药酒进来,脸上原本露着温和的笑容,但当背对他坐着的傅岑转过头时,笑容顿时一僵。

向文博冷着脸:“你若是来告罪,现在你正该告罪的人就在这呢,不过他恐怕并不需要你手里的药酒。”

舒记笙重新撑起笑容,将药酒放在置物架上:“这是给您老准备的,最近多雨,听说您腰痛的老毛病犯了,我便学了土方子泡了一瓶。”

“你倒是会上心旁的事。”

这话多少有些暗讽,舒记笙却不以为意,向文博没叫坐,他便站在旁边,用谦卑的态度听训:“上次是我弟弟冒失,找人做出这种事,我也并不知情,得知后我和父亲已经教训过他。”

说罢他转向傅岑:“幸好没酿成大错,对此我很是抱歉。”

傅岑眨眨眼,听得云里雾里。

向文博看傅岑没表态,便认为傅岑不肯接受这种敷衍的道歉,作师父的自然应该向着徒弟,当场便道:“若你不是真心来跟我徒弟道歉的,就免谈吧。”

至于是他弟弟做的事,还是他本人做的,也是掰扯不清,全凭舒记笙一面之词。

舒记笙咬死不认,也拿他没法,顶多给舒家施压。

但舒家也不过是半路出家的,不像那些世家大族在意名声,逼得狠了破罐子破摔,同样拿他们没有办法。

向文博极不喜这种不守规矩的。

舒记笙被人黑脸应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从容自然:“那自然是真心道歉,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参加梵梦杯,小岑你若是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傅岑抿了抿唇,也不想让人下不来台,顺势回了句:“好的。”

舒记笙看向向老,见向老并没要留他的意思,识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他走时,向文博叫住他,舒记笙惊喜地停住脚步,却听向文博道:“把你的药酒拿走,我不需要这东西。”

舒记笙点头,接过学徒递还回来的药酒。

出门时,舒记笙跟一名穿着西装风衣的男人擦肩,男人气场冷冽,眉眼如天公雕琢,脸部轮廓流畅硬朗,匆匆走过老旧古朴的

喃諷

巷道时,这周围的环境与他名贵的气势格格不入,仿佛误入另一个次元。

男人经过学徒的同意,进了宅子,与向老点头示意,向老善解人意地将空间留给了这小两口。

傅岑紧张地扣着裤缝,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A市,还是C市吗?”

没等傅岑说完,沈梧风一把抱住他,将头靠在傅岑肩上,声音很是沙哑:“你一直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傅岑犹豫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就连拥抱,也跟沈思故好像,喜欢将头靠在肩上,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傅岑不由自主心软了几分。

走到门口的舒记笙回头看到这一幕,转回头时脸上的笑彻底消失。

傅岑凭什么能拜向老为师,凭什么能让沈家的掌权人死心塌地,凭什么用三天画的一幅画就能成功晋级到总决赛!

他攥紧了拳,心里的不甘前所未有得强烈。

傅岑见学徒正笑看着他俩,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沈梧风:“我没听到电话,你......我身上脏。”

他没取围裙,围裙上全是颜料,此时已经蹭在了沈梧风昂贵的衣服上,花花绿绿的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