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7/7页)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也接受了。”

李暮近没有说话。

丁珂站在窗前,背着光看他,他是对着光的,表情都清晰,她也没跟他猜谜,说:“你让我想你值不值得托付,可我们俩有这样一层关系,我现在是想通了,不在意了,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这毕竟是个雷。”

李暮近静静听丁珂说话,等她说完,沉默许久才又开口:“琴房时我说过,你叫我阿暮,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承诺不改,今天也这么说。”

他好像有些回避兄妹这一层关系,即便说开也不愿提起,是丁珂那一声哥叫得他有阴影了?还是他介意她前一句话?

她当时问他,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哥。

她解释那句话:“那只是话引子,我从没觉得这是障碍。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

李暮近依然不言。

丁珂摸不清他了,低头看脚,许久,小声抱怨一句:“不爱听我叫你哥哥,以后不叫了。”

又过了一阵,李暮近走到丁珂跟前,拉她的手:“走了,露营。”

丁珂被他牵着,拎回来的东西没拎出去,被他放进冰箱,他说她买那一人份她自己吃都不够,她犟:“我一人够吃。而且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买一人份?”

“嗯,怪我。明知道我们是单向联系,从来只有我找你,你那手机就不支持联系我,我还一整天不打电话、发信息。”

“……”

他是会阴阳人的。

上了车,李暮近给丁珂系上安全带,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丁珂看着他:“那以后……”

“李崇下午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听起来他已经把当年你的DNA鉴定报告又盘了一遍,也联系过技术人员,确定你跟当年死在火里的是两个人。”李暮近发动车,又说:“接下来,他会怀疑束青骅,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束青骅肯定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把柄在他手里。”

丁珂早猜到了这个走向。

“束青骅自身难保,你就彻底摆脱他了。”李暮近说完,扭头看了丁珂一眼,又看向前方,说:“不过他也没有束缚你吧?”

丁珂扭头看窗外,逃避。

“你过河拆桥的属性我两年前就沉浸式体验过,他帮你,不是把把柄送到你的手里?是谁束缚谁呢?”

丁珂扭回来:“你不要阴阳怪气我,我过河拆桥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投桃报李,掏心掏肺帮他祸害你,以你对我的感情,我把你卖了你都得给我数钱,那你不是完了?”

李暮近忽而一笑。

丁珂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也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