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恶劣至极(第2/3页)

“孤也想明白了,”韩武礼却说,“说起来母后与淑妃之间的恩怨,本不该牵扯到你的身上,你虽如今受父皇重用,到底非亲生血脉,这皇位也不会留于你,我二人之间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结为盟友。”

“盟友?”韩桃听到这话,犹疑笑了。“原来皇兄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不如你我二人便在此歃血为盟,从此成为盟友。”

韩桃觉得荒谬极了,想要转身下楼,然而楼上楼下忽然多出几个小太监,将他的退路堵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歃血为盟啊。”

他被强硬摁着肩,压弯了膝盖,然而韩武礼却真的只是割开他的手掌,取了他的血。他忍着痛被摁得身子发颤,韩武礼才挥挥手,叫太监们松开了他。

之后一段时间里,韩武礼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有时是在街头偶遇,当着赵琨的面塞给他新买的糕点,有时是半夜召他入东宫,直至天亮方才放他出来。

他与韩武礼的日渐“亲密”,落在赵琨的眼中逐渐变了滋味。

那日赵琨忍不住来找他。“昨夜你去了东宫?”

“是啊。”韩桃不以为意,只是觉着近日韩武礼越发奇怪,像是不怀好心,却又捉不到证据。

“那为何你天亮才出宫来,还换了身衣裳?”

“你派人盯我?”他奇怪地看向赵琨,他在御史台待了太久,手中握了权力,也不再是初见赵琨时那落魄皇子的模样,连着对答都随意起来。“是他拿了父皇的令,说是叫我协助处理政务,到半夜的时候有宫女将茶水倒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换了身衣裳。”

“只是如此?”赵琨眼中带了怀疑。

韩桃放下手中奏疏,眉头微皱。“不然呢?”

“你在东宫一夜未出,出来的时候发冠是歪的,连衣裳也换了一身,你却与他只是处理政务,”赵琨站起身来,“那前几日,你与他去南楼听戏又是在做什么!”

韩桃闻言也跟着起身,皱起眉头来,他只觉得近日赵琨越发古怪,不仅派人盯他,还要干涉他的行程。

韩桃一直只当自己与赵琨亲近是在投桃报李,而当他逐渐在朝堂站稳脚跟之后,需要赵琨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他其实有心结束与赵琨这样的关系,心中却不知为何又有几分不舍,只当自己是习以为常,又或者是赵琨太好,叫他有了依赖之心。

赵琨很明显地察觉到了韩桃对自己的冷淡,而韩桃却没有发现赵琨的不悦与猜忌。

“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韩桃最终低下头,轻轻说,“下次你若再叫人盯着我,我就不与你在一处了。”

“好啊,韩桃,”赵琨怒极反笑,“你如今成了御史大人,当真是不一般了。”

夜色渐晚,他想要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被赵琨一个猛扑压在了书桌上,连着书册都被撞得往下掉,赵琨不顾他的挣扎,一把扒下他的官袍,仔细凝视他如玉脂般的肩头。

“赵琨,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除了云雨之事,其他都可与我做吗?”赵琨低下头来,吻上他的肩头上,进而狠狠地留下一个牙印,“那这也是在与我能做的范围之内吧。”

他痛得仰起头来。“赵琨——”

赵琨又一把扯起他的官袍,拽下他的裤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下次若你再在东宫里头更衣,就叫韩武礼好好看看你身上的痕迹,都是谁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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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琨最终恼怒地离开了韩桃的府邸,气得翻墙走时都差点摔下来,只留下韩桃捂着袍子,衣衫不整地靠在书桌边。他垂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嬷嬷,他是生气了吗?”

李嬷嬷提着灯笼走过来,在窗外大声问殿下在说什么。

“没什么。”韩桃捂紧官袍的衣带,露出的肩头还带着人的一口牙印,不是很想嬷嬷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赵琨只会欺负李嬷嬷听不清,故意捏弄得他出声喊叫,恶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