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然后还是说了(第2/2页)

“赵琨!”韩桃却嘶哑着嗓音,“他不会对我好的。”

以桥正里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乐意见我逍遥。”韩桃也不想再当着赵琨的面撕扯自己伤口。“你知他秉性,我只求你……能够信我。”

韩桃有多厌恶南风馆里所经受的一切,就有多不愿意在赵琨面前提及,如同在皓皓明月面前显露自己的污秽。

袖子被一把甩开,赵琨攥住他的手。韩桃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间,眼睫还沾着泪,无助地看着他。

“赵琨,陛下——”

“寡人不问了,”赵琨的眼神已经布满阴鸷,“南风馆的一切,寡人都不会再问。”

声音渐渐沉下,韩桃红着眼,一点点伸手来想要抱住赵琨,赵琨也任他抱着。他逐渐卸了身子力,埋在赵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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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南燕的七皇子,是当年凭着赵琨所教一切,逐渐受老皇帝重用的七殿下。

当初韩桃第一次步入朝堂时的风姿叫众臣惊叹,他一身朱红官服被赵琨亲手画下,坊间临摹的画册因此被抢买一空。

和亲之事后,是赵琨教他逐步登上无限风光之位,此后他奉老皇帝命赈灾,随太子祭祀,入朝堂六部不论做何事都无一点失误。

母妃像是因此对他多看了几眼,连着老皇帝都开始重用他,想要将他培养成太子的左膀右臂,待百年之后替韩武礼打理朝堂。

因此他入朝出宫,见他之人无不行礼称呼一句七殿下,他清冷站在高处,就有无数逢迎之人对他溜须拍马。

赵琨曾笑着问他,是不是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就不要这个小小的质子了。

他说:“不会。”

可是赵琨最终与他决裂离开了,淑妃病逝,老皇帝重病随之而去,他最爱的妹妹下嫁给了一个赌徒,而韩武礼一朝登基掌权,他从万人敬仰的皇子,流落入南风馆中。

他从来没对赵琨说什么,没像他提起这些年的事情,就是赵琨多次逼问,就是空青几次试探,韩桃总是沉默相待。

他心头有着经年累月留下的伤疤,不怪赵琨也不怪命数,怪只怪他降生在不该降生的地方,担了不该担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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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赵琨最终隐去眼底隐晦,“南燕既亡,你便是寡人宫中的承恩侯,过往一切如何,寡人不容你再去回想。”

韩桃抬起眼来,眼睫还沾着泪。

“可以,像你还在南燕的时候一样,”韩桃抬着眼半犹豫,看出赵琨那片刻的心软,他低声问道,“……重新在一处吗?”

过往一切,那些他做错了的,或是赵琨误会了的,通通都就此埋藏,只要赵琨不问就不会有人再提及,一切都重新开始。

赵琨指腹揩过怀中人眼角,沉默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再说吧。”

他最终把韩桃抱上床,动作带着几分轻意,但心中的怒意却无法平息,他几近丧失理智,却还在韩桃面前强装镇定。

唯有掐出血痕的掌心,暗藏他不为人知的心思。

韩武礼。

他心中默念这三字,眼神逐渐冰冷,韩桃究竟是怎么去的南风馆,在他离开南燕的那段时间,韩桃都经受了什么,他总要去找韩武礼问个清楚。

赵琨低下头,韩桃已经枕着他的手沉沉睡了过去,眼睫沾着泪,面上还带着热意,一副完全沉睡的样子。

就算被人吻开了唇,剥了衣裳,或许都不会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赵琨:老婆一睡着,欲望上来了。

被送去南风馆是学习技艺,不是接客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