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第2/4页)

男孩懂事地点头:“娘,我有在好好喝药。”

女人摸摸男孩的额头,又摸摸男孩的脸,从头到脚地确认一遍,确认男孩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少爷最近如何?”女人询问一旁的婆子,“大夫可有说些什么?”

婆子回答:“大夫还是说得细细养着,等哪日把身体里的毒都排出去了,少爷便能起来了。”

女人闻言,眼泪簌簌而下。

男孩起不了床,除了如厕被婆子搀扶着,其他时候都在床上呆着,即便用膳也在床上。

晚膳是男人和女人陪他吃的,女人手里端了一碗蛋羹,用小银勺一点点地挖,吹凉后喂进男孩嘴里。

男孩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可碗端在女人手里,他不想扫女人的兴,逼着自己一点点地吃。

快吃完时,男孩忽然哇地一声,侧头把方才吃进去的蛋羹都吐了出来。

男人和女人大惊失色,连忙让婆子把大夫叫来。

女人不顾枕头上的污物抱紧男孩,男孩还在吐,吐完蛋羹后吐血,大口大口的血如流水一般从他喉咙里涌出来,打湿了女人胸前的衣服。

男孩几近昏厥。

“礼秋!”女人崩溃地喊,“礼秋!”

男人也两眼血红:“礼秋啊!”

季明里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已是一片光亮,屋内窗户没关,阳光大片大片地从窗外落进来,落到地板上,把空气中的细小尘埃照得无比清晰。

有那么一瞬,现实和梦境重叠,季明里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怔愣起来,想要起身,可手被什么东西压着。

扭头看去,看到了安玉沉睡的脸。

安玉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跟花骨朵似的蜷缩起来,在他的臂弯里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季明里环视一圈,发现他在自己屋里,睡在自己床上,只是此时此刻床上多了一个安玉。

安玉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结,仿佛正在做着噩梦,表情很不安定。

季明里犹豫了下,没有把人吵醒,默默在床上躺平。

他开始思考方才的梦。

方才的梦和以往的梦很不一样,以往的梦多是醒来就忘,而且他从未梦得如此清晰,连梦里每个人的名字和长相都一清二楚,简直不像在做梦,像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围观了男孩的那段时日。

对了,那个男孩就是安玉小时候,可在梦里换了个名字。

礼秋。

所以安玉不是安玉,而是一个名叫礼秋的人。

礼秋的衣食住处明显的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待遇,光是在身边伺候的婆子和丫鬟加起来就有十多个,这可不是出生乡下的安玉能有的成长环境。

那么——

礼秋是谁?

礼秋为何要代替安玉?

真正的安玉去哪儿了?

以及最重要的——

方才的梦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以上所有疑惑都可以划掉了。

季明里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脑子还不清楚,想了一会儿只觉头疼,他单手揉着太阳穴,从乱如麻的思绪中勉强理出一条重点。

他只需查一下世上有无礼秋这人即可。

若有的话,再查安玉的过往,礼秋与安玉是否有过交集,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总能找到一两条线索。

季明里闭了闭眼,放弃思考,让大脑放空。

又躺了小半个时辰,敲门声突然响起。

“老大。”李二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起了吗?”

季明里没有吭声。

“老大老大老大!”

季明里忍无可忍:“安静,还在睡觉。”

李二壮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安玉已被吵醒,把脸埋到他的胸膛上缓了会儿神,然后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了。”季明里说。

“嗯。”安玉揉着眼睛,未束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散在肩后,在他的动作下落到胸前,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该起来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