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合泪水大滴大滴往下落着,她哭着叫他。
她说:“周惮,周惮你别说话……”
她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可是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又是冬天。
恍惚间她又回到十多年前的冬天。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病床上顾父的身上渗出,她拉着顾父的手无助呐喊,痛苦哽咽。
记忆与面前的景象慢慢重合。
周惮像是笑了下。
他说:“这一刀,能不能抵周家的债?”
后面的话他再没力气说出口。
他还想问,如果能抵,那你能不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