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那般强大的王怎么会哭呢?(第3/5页)

“你要杀了谁?”

刘长开口问道。

众人猛地看向了刘长,刘襄的脸色变幻不定,敢怒而不敢言,“仲父……您为何不能绕了……”

“我问你,你想要杀了谁?”

刘长一把踹翻了挡在面前的甲士,几步走到了刘襄的面前,低下了头,盯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的刘襄更加害怕了,他怯生生的后退了几步,“人是寡人下令杀的……想复仇?来,把你的剑抬起来,跟寡人过上一招,只要你一招不死,寡人就当着众人的面去祭拜那驷钧,如何啊?!”

“一招就好,来,把剑举起来!!!”

刘长一声暴呵,刘襄吓得丢掉了手里的长剑,顿时哭了起来。

“哭?你哭个什么?!”

刘长一把抓着刘襄的后脖颈,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该哭的是齐国的百姓才对!你那舅父,他逼死了多少人?那些人,他们就没有舅父吗?他们就不是别人的舅父了吗?他们都能死,唯独你的舅父就不能死吗?他们就可以被随意埋在荒土里吗?!”

“你就待在这王宫里治国,听不到外头的哭声吗?”

“你要是听不到,寡人就让你好好听听!”

“将那外头的哭声带到这王宫里,让你听一听!”

刘长质问着,猛地一推,刘襄便摔在地上,掩面痛哭。

刘长几步走到了上位,看着麾下的众人,“栾布听令!”

“臣在!”

“即刻调集甲士,将驷家涉及此案者全部诛杀,但凡是勾结驷家的,欺辱百姓的,从国相到官吏,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都给寡人杀了,取其首级,示与天下!”

“唯!”

栾布起身便要走,刘肥却连忙扑到了刘长的身前,刘肥浑身都沾染着血,看起来悲痛欲绝,“长弟!不能滥杀啊!驷钧已经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放过他其他的族人吧!按着律法来惩戒,不能滥杀啊!!!”

看着面前再次哀求的刘肥,刘长却没有再动容。

他咬着牙,大声的说道:“兄长不要想着解救那些大臣,还是想好如何解救自己吧。”

“他们为非作歹,并非是一朝一夕!”

“强行购买土地,逼杀百姓的事情,出现在六年前,栾布已经查出罪证,当时的国相向齐王上奏,齐王却以诬告为由,强行压下这件事!是非不分,包庇奸贼,祸害百姓!齐王罪不可赦!”

众人顿时懵了,刘肥也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齐王大罪,本该处死,念及其年迈,绕了他的死罪,废其王位,囚与王宫,再也不许外出!”

“齐太子刘襄,不顾百姓,为奸贼求情,不宜为人主!”

“齐地之事,暂且由庙堂来负责!等太子改正,或有贤子之时,再立齐王!!”

刘长大声的宣读了自己的命令,而这道命令,简直是石破天惊。

刘长一番话,就废掉了自己的亲哥哥,吕后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刘长却做到了。

不说别人,就是栾布,此刻也是惊诧的看着自家大王,他大概是最清楚大王有多喜爱自己这些兄长们的,尤其是对齐王。因为年龄差别的缘故,梁王赵王是拿刘长当弟弟宠,陛下是拿刘长当儿子宠,而刘肥则是将刘长当孙子来宠……这么说虽然不合适,却很能表达出那种不同的感情。

自家大王为了齐王,那可是能豁出命来的。

可此刻,大王却废了齐王??

这可是高皇帝的长子啊。

众人目瞪口呆,包括在场毫无存在感的国相曹窋,曹窋此刻便是瞪大了双眼,低声说道:“大王……废王之事,并非是如此就能……”

“还有你!!”

刘长愤怒的看着他,“你身为平阳懿侯之子,事事都不能效仿他,不能察觉国内的奸贼,不能辅佐君王,治理不好国家,要你这样的国相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