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封七窍糖稀显神威,神经病脖子再落枕(第2/3页)

郭佳嘉听了,寒毛直竖:这那里有趣了?如此诡异恐怖,我在沙场都没这么害怕过!

魏崔城此时也很兴奋,”这个糖稀可能是就地取材。善柔,你还记不记得,在前殿躲避冰雹时,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他担子里头有个小炉子,现场熬糖稀、裹山楂球。”

陆善柔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我看到城隍庙里有人吃糖葫芦、还有糖炒栗子的。”

“不过,糖炒栗子的舍不得用这种成色近乎透明的冰糖。他们用便宜的黑糖或者红糖。”

红糖经过过滤、剔除杂质之后,才会变成白糖,白糖再经过熬煮,就成了透明的冰糖,这种糖才能用来做冰糖葫芦,热的时候是融化流动的、刚好包裹住一颗颗山楂球,凉了之后,就是一一颗颗亮晶晶的冰糖葫芦。

郭佳嘉说道:“明天就把在城隍庙附近卖冰糖葫芦的摊贩叫来询问。不过——陆宜人,沈金柄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被糖稀闷死的?”

陆善柔摇头,“若是闷死,死者面色青黯,死相恐怖,但沈金柄就像睡着似的,面色苍白。若知死因,还得验尸之后才知道。”

“尸体在地上不方便验尸,先把他抬到书桌上去。”

六个士兵过来抬尸,刚刚把上半身托举起来,就看见沈金柄的头耷拉了下去,并且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简单地说,就是脸和后脑勺交换了位置!

这一下,不用验尸也晓得死因了——他被人活活扭断了脖子,颈骨断裂,只有一层皮肉连接身体,脖子就像一滩鼻涕似的,随便晃动。

陆善柔说道:“他的衣服还很齐整,指甲完整,没有抓挠的痕迹,看来他死的很痛快,被人扭断脖子,来不及做任何挣扎就死了。”

郭佳嘉说道:“要拧断一个人的脖子,除了力气,还需要技巧,凶手一定懂得武艺,估摸还是个高手,我只亲眼见过一个人使出这个必杀技。”

陆善柔问:“谁?”

郭佳嘉抬了抬下巴,直指魏崔城。

魏崔城说道:“那还是十年前,在山海关的时候,敌军杀了我的兄弟,我的火/枪火药用完了,刀剑也被打飞了,我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当时已经杀红了眼。”

郭佳嘉说道:“当时他双手抓着敌军脑袋的上头盔,用力一旋,就像收白菜似的,连续旋了两个敌军的脖子。”

陆善柔头一回听到未婚夫在战场的彪悍表现,很有兴趣,问道:“郭千户当时在做什么?”

郭佳嘉说道:“对方使了绊马索,我从马上摔下来,腿摔断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郭佳嘉拍了拍右腿,“这条腿养了足足两年,才恢复如初,但是遇到阴雨天,旧伤还是会隐隐作痛。”

仅仅从郭佳嘉的只字片语,陆善柔就能感受到当时场面是多么的惨烈。

陆善柔柔柔的看着魏崔城。

魏崔城晓得她的意思,说道:“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少想十年前的事情。只想着往后和你的日子。”

郭佳嘉说道:“身为军人,此生热血报国的事情已经做过了,老天爷不收我们嘛,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珍惜。你养你的大象,我守我的关隘。”

陆善柔看着书案上躺平的沈金柄,“宋推官不是凶手,他那个老胳膊老腿的,连鸡脖子都拧不断,何况是人的脖子,凶手另有其人。”

郭佳嘉摸着下巴的胡茬,“虽如此,也不能放宋推官走,得上官点了头才能放行。”

“哎呀,当时在城隍庙躲避冰雹的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干的呢?”

郭佳嘉沉吟片刻,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不是还有一个逃跑的新娘吗?那个新娘子应该是乘着别人都在看送葬的和办喜事的打架相骂时逃跑的,她没有去看热闹,或许她看到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