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3页)
未敢说出口,被嵇其羽一瞪,只有默默咽了回去。
两人出了崇政殿,谭裕再也忍不住:“那个仲密我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几乎日日出入御前,可别让他把官家带歪了。”
嵇其羽掸了掸绸袖上的轻尘,“你想多了,凭官家的心智,怎可能被区区宦官所左右?那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朝堂诸臣皆在这把刀下,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那也太狠了,萧琅为官多年,自然有几个门生,总不见得凡心向他的都该死吧。”
谭裕见嵇其羽不再搭理他,耐不住,倾向他低声问:“你刚才说顺其者昌逆其者亡,这里头包不包括咱们?若咱们有一日违逆官家之意,他会不会像对付旁人那般,手起刀落直接杀了我们?”
嵇其羽未答,而是深深揖礼:“见过萧娘子,见过江陵郡王。”
鱼郦今日抱着寻安去御苑赏荷,碧水荡漾,连叶成荫,寻安很高兴,在鱼郦的搀扶下顺着河渠走了一段,徘徊到这个时辰才回寝殿。
鱼郦望向深杳的大殿,暗怀着些心事,问嵇其羽:“官家好吗?”
一听这话,嵇其羽就暗叫不妙,十有八九是又翻了脸,难怪他今日一进书房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儿。
明明已经戒了许久,又喝上了。
他轻声说:“娘子但凡问出这话,官家就不会好。他虽然年轻,可也没有终日酗酒的道理。”
鱼郦敛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抱着寻安要回寝殿,崔春良出得殿门正要传膳,灵机一动,道:“娘子,让官家见见小殿下吧。”
他想的是寻常夫妻有些磕绊,都得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步,天家应当也如此。
谁知他一说要把寻安抱走,鱼郦瞬时脸色惨白,忙道:“官家政务繁忙,寻安正是顽皮的时候,就别让他去乱官家的心了。”
她紧拢住寻安,像随时会被旁人夺去的珍宝,顾不得和嵇其羽告辞,立马要跑,心急则乱,刚跑了几步被裙裾绊了个趔趄,向前倒去。
鱼郦忙调转身体,寻安被她牢牢护在怀里,自己却后背重重着地。
嵇其羽和谭裕慌忙去扶。
这么一摔,倒摔出几分清醒。
鱼郦想,若赵璟想将孩子夺走,躲是躲不过的,他那个恶劣阴狠的性子,若真要报复她昨夜就把孩子挪出寝殿了,万不会等到今日。
还是回忆太过痛苦惨烈,让她情急之下慌乱,失了最基本的判断。
寻安虽没有受伤,但被吓得哇哇大哭,谭裕将他抱在怀里轻哄,而嵇其羽则去将鱼郦扶起来,她正要从谭裕手里接过孩子,有些微妙的感觉,一抬头见赵璟正站在殿门口,面无表情,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众人都在哄孩子,只要赵璟直勾勾盯着鱼郦,冷冷道:“传御医。”
“官家放心,小殿下没事。”
赵璟越过众人,把鱼郦拉扯到自己跟前,轻轻抚过她的背,她立即吃痛地嘶气,赵璟的脸色愈加阴沉:“传御医,快。”
御医来得很快,虽未见血,但鱼郦的后背一片红肿,用活血油细细揉过,御医本觉得无大碍,但偷觑官家的恶劣脸色,又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服的汤药。
鱼郦纱衣半泄,露出肩背,正艰难地想把衣衫提起,赵璟气不可遏地冲她怒问:“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坏人?”
作者有话说:
鱼郦:……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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