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周回?”(第2/3页)

柏师傅也懵了:“什么画像?什么一模一样?你我认识的难道是同一个人?”

景三缓缓点头,表情还很茫然:“没错,我也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曾经救过我的鹿孤。”

柏师傅也怔住了。

不久后,终雪松在刚刚暗下去的夜色里,出现在锦化刻坊门口。

“柏师傅,您有事找我?”

柏师傅将他带进一间狭小的暗室,景三早已等在室内。

终雪松不明白状况:“柏师傅为何如此神秘?”

“终公子、不,终大人,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曾向你提到过一个叫鹿孤的焉弥官员?”

终雪松眼睛一亮:“当然!您说是候古和象胥官告发了他,才让他被处邪朱闻处死。怎么了?您还想起来了别的跟他有关的事吗?”

柏师傅向景三试了个眼色,景三马上向终雪松行礼:“终大人,我、草民名叫景三,也是刻坊里的雕版师,草民幼时曾结识了某个乌今富商之子,刚才偶然跟柏师傅提到,师傅说草民认识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在焉弥的鹿孤。”

在柏师傅的授意下,景三将自己与鹿孤结识的经历,全都讲给了终雪松听,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提到任何跟莫迟有关的内容。

听完以后,终雪松也有点捋不清思路了:“你是说,鹿孤告诉过你,他要去参军?那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焉弥?还当上了官?难道他是去焉弥当兵?可他一个乌今人,为什么要去焉弥?”

景三问终雪松:“大人,您为什么要找鹿孤啊?您认识他吗?”

“是为了查案。”终雪松说:“是京城里近日出了两起命案,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景三和柏师傅都点点头。

终雪松:“两起命案的死者都和鹿孤有关,所以我才想查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命案?景三寻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终雪松:“大人,草民还知道一件事,其实鹿孤不是乌今人,他是大承人,只是被阿伏干收养后改了名字而已。”

“大承人?那他原本叫什么?”

景三犹豫片刻,想到能帮助查案,还是说出了口:“他原本的名字,叫做周回。”

第二日清晨。

杜昙昼都穿着官服吃完早饭了,莫迟才从床上坐起来,他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他颈间和胸前有一连串的吻痕,锁骨处有淡淡的齿痕,腰部两侧还有可疑的瘀青残留。

杜琢正在为杜昙昼做出门前的检查,听到莫迟起身的动静,正准备回头嘲笑他起得太迟,却在眼睛即将看到对方前,猛然意识到一件怪事。

等等!莫迟为什么会从大人的床上醒来?!

而杜昙昼动作更为敏捷,他一把扯下衣架上挂着的莫迟的上衣,远远扔到莫迟怀里。

刚从睡眠中醒来的莫迟不觉有异,慢腾腾披上外衣,衣带也不系,就从床上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而反应比他更迟钝的杜琢,凭自己的脑袋是绝对猜不透自家大人和莫迟的关系。

他还以为莫迟和杜昙昼是昨夜聊得太晚,莫迟懒得回房,二人才同榻而眠。

他酸溜溜地朝杜昙昼嘟囔似地抱怨:“大人,杜琢服侍您二十多年了,还从没和您睡过一张床呢。”

杜昙昼眉峰一挑,满脸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谁要和你睡一张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多奇怪啊!”

“那——”杜琢指指莫迟:“那您为什么和他——?!”

杜昙昼目不斜视:“我乐意。”

莫迟没有在听两人不着调的对话,他揉了揉眼睛,无意间低头一瞅,见到自己身上遍布的印记时,还不免有些愣神。

他没受过这样的伤啊?

莫迟按了按皮肤上的青青紫紫,半天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猛地把衣服一裹,急急系上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