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杜侍郎不仅能断案,还会治病。(第5/5页)
他见到盐田内各处盐井出盐都非常顺畅,晾晒的场地更是宽广开阔。
时方砚是渔民之家出身,对晒盐也有那么一些了解,光凭晒盐场的大小,他就推断得出,馥州的产盐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他在文件记录上看到的更多。
如此一来,馥州的缺盐就更没有理由了。
时方砚不想打草惊蛇,没有在盐田外逗留太久,就启程回州府了。
“第二日,下官就收到了国舅爷的宴请。下官赴宴后,乔国舅在宴席上送给了下官一个金镶玉的金盒,里面是满满的一箱金条。”
乔和昶没有对时方砚明示什么,只是话里话外告诉他,让他安心在馥州做官,盐场一事,自有他乔和昶全权负责,无需时方砚费心。
时方砚并不是个死板的读书人,他退回了箱中金条,却留下了金箱。
时方砚想以此举,换回乔和昶暂时的信任。
在收下箱子的第二天,时方砚以“想要调查民情”为由,向冉遥告了几天假,然后化装成渔夫,躲藏在临淳湖边,观察运盐船的动向。
时方砚长得就像个渔民,在湖边藏了好几天都没有招来任何人的半点怀疑。
终于在一个夜里,当他在湖边的一艘破船上睡觉时,被他发现了运盐船的奇怪之处。
时方砚对杜昙昼道:“下官亲眼见到,运盐船停在湖心的一座小岛旁,从北面划过来十数艘小船,几十个身穿短打的男人上了官船。没多久,那些人就将一袋袋的盐从官船运到小船上,运送的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官盐全都被转移完了,那些人才乘小船离开。”
时方砚神色严肃又凝重,他看了眼另一头的乔沅和辛良遥,确保二人听不到他说话,才压低声音道:
“而那些护船官兵,就像早就准备好了那样,非但没有任何抵抗,反而还帮助他们运盐。从那时起,下官就明白,定是乔和昶暗中勾结外人,将官盐拿去私贩牟利了。”
当夜,时方砚回到州府查看州志,看出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馥州水系发达,又是盐铁两者的产地,自古以来湖上水匪就十分猖獗。
冉遥刚升任刺史,第一件事就是开凿水路,目的是防范水匪。
此举失败后,国舅爷每次在官船行船来到岛屿区前,才确定航路,也是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水匪劫掠。
馥州匪贼在湖上纵横上百年,为何乔和昶来到此地不久,他们就销声匿迹了?
时方砚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和乔和昶合谋运走官盐的,正是水匪。
“国舅爷把官盐拱手奉上,这些贼人坐享其成便可,何必再花大力气去抢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