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云破月出,那是张白皙秀丽的面容(第2/5页)

赵慎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被人轻松绑进了临台。

临台正堂,翊卫压着他跪下,赵慎惊慌失措地挣扎:“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案桌后的杜昙昼一抬手,翊卫就松了他的绑,将黑麻袋摘去。

赵慎眼睛一眯,缓了老半天,才认出眼前的杜昙昼:“杜侍郎?!怎么是你?那这里就是……临台?”

临台掌刑狱,所有七品以上官员的刑罚,都交由此处处置。

一见到自己身处临台,赵慎就感觉大事不妙,望着杜昙昼,紧张地问:“杜侍郎,你这是——我、我犯了什么事吗?”

杜昙昼面容平静,淡淡道:“只是桩小事,赵公子不必忧心,本官听说白财神坊内,有间名叫中心醉的酒肆,赵公子可曾去过?”

“去过啊!”赵慎答得相当痛快:“我和那里的掌柜关系很好,他家的葡萄酒是别处都没有的味道,我经常去喝,还买了几桶放在府里,时不时取来饮用。”

杜昙昼面色一沉。

赵慎立马发现了,急问:“中心醉的掌柜出事了?”

杜昙昼避而不答,又说:“听闻赵公子喜爱养马?”

“正是!”赵慎可以算是有问必答,从无迟疑:“我在城外的西常马场养了几十匹马,其中一匹通体雪白,被我起名曰照夜骓,是我最喜爱的一匹良马。”

说完,他觑着杜昙昼的脸色:“可是那马出了问题?”

杜昙昼没有回答,反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中心醉的掌柜是焉弥人么?”

“什么?!”赵慎大吃一惊,呆坐在地上。

赵府。

有小厮从外一路跑进府门,径直去拜见赵慎的夫人。

赵夫人认出他是陪赵慎同去官署的下人,见他急匆匆赶来,忙问何事?

小厮道:“夫人,今日天寒地冻,少爷要留宿官署,说缺冬衣,想让夫人给他送几件厚衣服过去。”

赵夫人与赵慎成亲不过半年,正是情浓似蜜的阶段,听说夫君缺衣,便从衣箱里找出几件,也不假手他人,自己抱着往外走。

“我和你同去。”

丫鬟赶忙上来拦:“夫人,你身子重,可不敢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

“呸呸呸!”赵夫人性情爽利,不愿被人束缚:“我就不爱听这些话,再说出去走一圈能有什么事?我全程都坐在马车里,连外人的面都不会见到,怎可能有闪失?”

嘴上说着话,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丫鬟急得跳脚,又寻不见理由阻拦,只好急急追了上去,口中还道:“夫人真是体力好,明明怀着身孕,走路比我都快。”

马车没走一会儿,太常寺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赵夫人将冬衣递给小厮,让他赶紧送进去,别让赵慎冻着。

“好嘞!”

小厮接过,手脚麻利地跳下车,往太常寺的官署里跑。

丫鬟忙道:“夫人,把车门关上吧,小心被风吹受凉了。”

“是该关上。”赵夫人合上车门:“不然让其他人见到我亲自来给他送衣服,改天要拿这事打趣他了。”

没多久,马车往下一沉,是小厮回来了,他隔着门说:“夫人,没见到少爷,里面的人说他刚刚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刚才一路过来没见到他呀。”赵夫人有些埋怨:“这个人走在路上,见到自家马车也不知道出个声,真是个粗心鬼。”

小厮拨转马头,驶回赵府,赵夫人问看门的下人:“少爷可是回来了?”

下人一脸纳闷:“回夫人的话,小的没见到少爷回来,您不是去官署给少爷送冬衣么?也没见到他?”

赵夫人一怔,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小厮赶紧说:“也许是少爷和别的官老爷去饭馆吃饭了?或者是路边见到什么新奇玩意,特意去买来送给夫人,所以才和夫人走岔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少爷从小在京中长大,又是赵将军独子,缙京城里没人敢对他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