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断开的那一瞬,头颅自旗杆上落下。
谢无端用双手接住了那风干的头颅,动作时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
他双眼早就是一片赤红,隔着朦胧的水汽,他仿佛又看到了父亲那温润儒雅的面庞。
“爹,我来接你了。”
谢无端的声音轻缓而嘶哑,寥寥数语之中,透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