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度长假和新学期(第2/3页)

珍卿笑嘻嘻地摊手问怡民:“怎么样?像不像两河流域版的《阴谋与爱情》?”

怡民边看梦境故事边咬手指,显然是惊叹得瞠目结舌了,看完很有仪式感地拥抱珍卿,捧着珍卿的脸像不认识她似的,然后忽然裂开嘴笑,抱着珍卿脑袋重重亲吻她。亲完啧啧有声地说珍卿太神奇了,她再次感觉有个天才女朋友,再次感觉有义务保护好天才女朋友。

珍卿不以为然地去喝水,也顺便给怡民倒了一杯,说除了梦中偶得的形式特别,整个故事情节、人物设计,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吧。

怡民咕嘟咕嘟喝完一杯水,没形象地打个水气嗝儿,郑重其事地批评珍卿:“珍卿,你不要太低估你自己,这个故事精彩极了。”怡民说珍卿做梦都这么精彩,更有义务为大家写点消闲故事,要不然就太太太浪费了。珍卿一门心思在美术馆画画,说过一阵有时间再说吧。

第二天晚上,珍卿的临时住处来了客人,是她在安拉学院新交的好朋友蓓丽小姐。蓓丽在美术系学插画艺术,跟珍卿在三观和智识上较合拍,随着时间推移交情越发深。

好事之徒孟怡民小姐,不知何时把珍卿的梦境故事译成英文,来个客人就忙不迭给人看。珍卿上完一趟厕所出来,蓓丽小姐忽然欣喜地拥抱她,说她们戏剧社苦老剧、烂剧久矣,正愁没有好剧本排一排,珍卿的故事正是瞌睡送枕头。

珍卿现阶段被迷在美术馆里,对于写剧本着实兴趣不大。但蓓丽比怡民还会给人灌迷魂汤,近乎虔诚地歌颂珍卿的故事,语速像机关枪发射子弹那么快:

“天才,天才!Iris,你真是一个天才!这是再好不过的舞台剧本,主要场景不会超过六个,这就给道具组做了大好事!战争、复仇、爱情、权谋,女性自我的觉醒,社会性别的颠倒,男性强人的解构,女性强人的重塑,复仇与道德的抉择,爱情与仇恨的抉择,啧啧,再没有比这更精彩的了。叫什么名字好吗?什么名字好呢?”

怡民笑嘻嘻地跟蓓丽提议:“就叫《公主复仇记》如何?”蓓丽郑重思忖一番说特别好。

正在喝水的珍卿不由呛住,她擦干下巴上流的水,抚一抚被打湿的前襟,看着一拍即合,呃,——这成语好像不太合适,或者应该说成是“臭味相投”的俩人。

好个超凡脱俗的“公主复仇记”,你们咋没想过叫“权力的游戏”呢?

想她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被过度解读出这么多概念来,看来还是时代生得“太好”,随便做个梦就被人称作天才。

在怡民和蓓丽的双双恳求下,珍卿花两个晚上的功夫,写了《公主复仇记》的三幕剧本。怡民只是见之欣喜,蓓丽跟她戏剧社的朋友就如获至宝,乘着小长假还没有结束,她们忙不迭地赶紧排练。

珍卿中间抽空写了个剧本,其后,还是天天泡在美术馆,先画那些让她魂牵梦萦的雕塑面具,平面画作品以后再慢慢临摹。在美术馆一天不断地泡十天,美术馆不少基员工都认得她。

假期还剩一天的时候,珍卿和怡民准备回米勒太太那。

珍卿听闻本城公立藏书馆,百万余册书籍都是免费供人借阅,离开前想去借几本书看看,一进去才发现里头人满为患,看样子不少人是无家可归者。听说,公立藏书馆的管理者出于人道主义,准这些失业者在馆内看书睡觉,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们闭馆的时间也渐渐晚了。珍卿一面感慨这件事奇特,又觉得公立藏书馆得少去。

把东西搬回米勒太太的房子。珍卿请“度假”房主人范宣明吃饭。晚上,蓓丽跟她戏剧社的社长赫莉小姐,邀请珍卿和怡民某歌星的演唱会,那黑人女歌手歌喉婉转悠扬,珍卿颇感绕梁三日之美,不过新学期前一天睡太晚。幸好第二天去只是注册选课,不然上一天课可熬不住。